可见这谭氏气度之小,连带刚才劝架的潘氏一起损了!
不光狐小妹瞪大眼睛,潘氏更是一脸不敢相信,已经隐有怒意:“二嫂,话可不能乱说。”
谭氏眉梢高挑,隐隐笑意埋在眼底,脸上却是一幅我这是关心你们,将你们当自家人看的样子:“就今儿早晨,这事牡丹也知道,她比我更清楚。”
花牡丹怎么没想到早上的事谭氏也知道,可这事就四个人知道,她,狐篱云,狐小妹,还有她娘狐应雪。
她娘是不可能说出来的。那是狐小妹?
花牡丹扫眼狐小媚惊诧的表情,也不像是狐小妹干的啊?难不成是狐篱云自己说漏嘴?她马上从狐篱云神色中否定这个猜测。
狐篱云一脸煞白,一双眼睛狠狠瞪着她,似要撕了她的样子,分明就是不知道还有第四个人知道。
花牡丹一脸怀疑看着谭氏,突然想起她和她娘说这事的时候,谭氏突然走了出来,当时还吓了她一跳。
应该是被谭氏偷听了去。
花牡丹瞪着眼睛看着谭氏,在狐篱云冷冷的目光中,骂人的话差点说出口。好歹是个长辈,竟然干这种事?亏谭氏当时还一幅不知道的样子,现在抖出来,岂不是气了潘氏,让狐篱云出了丑,又让她和狐篱云母女有了嫌隙,挑拨了她娘狐应雪和三舅舅的关系!
真是卑鄙的老女人。
花牡丹在心里把谭氏骂了个底朝天,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狐应雪垂着的眼皮子一抬,嘴角就扯出了个轻松的笑,玩笑般的推了谭氏一把,道:“二嫂,你这人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这玩笑可一点不好笑。再说,篱云可是咱门狐家的姑娘,不仅长得好性子好,这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你别一个玩笑让别人当了真呀!”
转头又笑呵呵对潘氏道:“三嫂,你平日怎么教育篱云的,咱们可都知道,那是端庄,有礼,娴淑,样样不缺。要说咱们篱云都没规矩了,我看也没谁家的姑娘懂规矩。”一句话就把狐篱云摘了出来。
陈氏也在一旁附和。暗怪谭氏口没遮拦也不挑时候!
狐篱云低垂着眼眸,咬着下唇的贝齿松了口,让狐小媚佩服的是,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她神色已经恢复过来了,就凭这份忍力不去高门大户宅斗真可惜了!不过,她还是细心的现狐篱云袖笼里的手却还是紧紧握在一起。
狐应雪的话让潘氏脸色缓和了一些,但仍阴沉着脸看着谭氏,声音笃定自若:“那是自然,没边的话麻烦二嫂不要乱说。!”
谭氏似乎这才回过味儿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道:“哎呀,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三弟妹,你可别生气,我一时口急,把话给说错了。我说的自然不是咱们篱云……”
苍白无力的解释一通,事情虽然澄清了,但却没消除众人心中的疑虑。
之后众人虽然又若地其事的闲聊起来,到底是没了之前的气氛!
狐大友一直没出来,卫三娘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儿,坐了会儿,便跟陈氏告别,带着狐小妹三人回了家。
回到家狐篱笆就抱怨:“二伯母太嘴碎了,指桑骂槐的别以为不知道是骂的大姐,损了咱大姐还诬陷篱云堂姐,跟个疯狗似的乱咬人,就一泼妇,哪有半点长辈样!”
卫三娘和狐篱香都没说话。
换作以前,狐小媚或许会打圆场说两句,自从早晨看到谭氏对狐大友甩脸子后,她是彻底对这个所谓的二伯母不喜起来。不过,她倒是佩服狐篱香能如此淡定,想必是自己家穷,平日没少被村里人说三道四,狐篱香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