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血肉中的欲望趁机开始作祟,一双泛红的眼睛开始恶狠狠的满场扫荡,寻找着心仪的泄欲目标。
台上那些伪装成扬州瘦马骗钱的倭寇娼妓?沐猴而冠罢了。
穿着打扮的再像,也改不了她们骨子里散出的那股蛮夷的味道,根本配不上自己秀才的身份。
我张雨醉在明人身上丢掉的尊严,自然要从明人身上找回来!
横移的头颅突然停下,张雨醉的眼眸中射出惊喜的目光。
“想不到大阪城还有这种不拘一格的明艳货色?!”
此刻色向胆边生的张秀才浑然忘却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老话,不仅毫不掩饰衣衫下的擎天一柱,反而拔背挺腰,径直走了过去。
“在下姓张,名雨醉,字佩刀,帝国明人!”
张雨醉一屁股坐到女人身边,神情豪放恣意,话音格外高亢。
“什么刀?”
红唇轻启,贝齿开合,语调中透着熟透的魅意。
尤物,而且绝对是原生货,不是那种梦境中调教出来,带着一股刻板味道的偃人。
“当然是,春宵一刻我拔刀的刀!”
古怪的眼神落在身上,却让张雨醉浑身一颤,兴奋的颤栗起来。
如果欲海横行也有序位高低,在倭区摸爬滚打这些年,张雨醉早已经是一名绝世高手。
只是这一眼,他便能断定眼前这個人女人就是明人,而且这一身打扮应该也非良人,大概率也是在帝国本土犯了事情,到倭区来谋生活的逃民。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自己今天一定要在她的身上,把丢掉的尊严一下下捡起来!
“我乃帝国嘉启六年的秀才!”
这是张雨醉百试不爽的绝招,平常一旦祭出,目标不说投怀送抱,起码也是喜笑颜开,对他大献殷勤。
“秀才,那是个几品官?”
“。”
张雨醉神情恼怒,清秀的五官扭曲抽动,有戾气横然生出。
或许是因为不愿意打烂这张诱人的面容,也可能是女人眼眸中的目光格外清澈无辜,不像是故意激怒自己。
张雨醉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狞声道:“大爷我今天把你包了,多少钱,出个价吧。”
女人轻轻呵了一声,笑道:“原来你的佩刀是这种刀啊?”
“少废话,到底要多少宝钞?五千还是一万?”
张雨醉满脸不耐烦,吊着眼睛上下打量女人:“你也别给我端着拿着,你这种人我在倭区见得多了,无外乎是逃难至此求人卵翼,找人庇护。我告诉你,张爷我在这座城市有的是人脉,你从我一次不止能赚钱,如果伺候好了,兴许还能认识一些你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求人庇护你这句话倒是说对了。”
张雨醉傲然冷哼,仰头眯眼,等着女人说出下一句服软的话语。
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接下来弄些什么戏码,才能让自己尽兴。
“不过我也是佩刀的,伱要不要先看看我的刀?”
“刀,你也配有刀?!”
女人的不识相让张雨醉勃然大怒,拧着眉头冷眼扫去,迎面撞上一块样式古朴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