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濒临跌境的儒四地官司徒,对上一个正值壮年的农序四阡陌主。
孰强孰弱,从许准如临大敌的表情中便能得到答案。
陈乞生一言不,迈步与许准并肩而立。
袁明妃踩着一双高跟木屐从户所内的阴影中走出,嵌在两条长腿侧面的金属线条散出淡淡金光,对着王长亭妩媚一笑。
“看来李钧把大半的身家都押在了你的身上啊。”
王长亭脸上的笑意依旧淡定从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眼下的情形。
只见他拂袖一挥,身后再次步出一名额刺‘刘’字,气势凶悍的男人。
声声铿锵械音从对方胸膛中传出,膨胀的身躯将上身的衣衫撑炸成碎片。
裸露而出的胸膛上,可以清楚看见那颗正在高泵动的心脏,一根根色泽猩红的丝线从械心中蔓延而出,缠绕上泛着寒光的械骨,转瞬间交织出一副肌肉贲张的雄壮身躯。
以械心重塑钢筋铁骨,能做到这一步,证明对方至少是一名兵四军侯!
“杨白泽你知道吗?因为你,我被刘典摆了一道,让他夺走了新政第一阶段的功绩头名,损失惨重。甚至让我接下来很可能会被阀内的一番训斥,仕途因此受到影响。可即便如此,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我今天可以不杀你,甚至可不动犬山城百户所的一草一木,只需要你接受我一个条件。
王长亭笑道“烙印我王长亭的儒序印信,换眼前这上百条性命。对于重情重义的你来说,怎么选择,应该很简单吧?”
杨白泽此刻脸色一片惨白,他没想到王长亭竟然能从刘典手中借来一名兵序四。
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如果真打起来,犬山城百户所恐怕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杨白泽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我”
“我来帮你回答。”
杨白泽闻声蓦然转头,谢必安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旁。
拍了拍杨白泽的手肘之后,谢必安身下的轮椅变形成外挂义肢,撑着他长身而起。
铮!
一柄绣春刀脱鞘而出,谢必安举刀戟指前方,怒声骂道“你大爷的范无咎,还搁楼上看戏呢?给老子一枪崩了这个瘪犊子!”
轰!
暴烈的枪声撕裂夜空,将一名挡在王长亭面前的侍卫连人带盾轰飞出去。
“老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退膛的灼热弹壳从范无咎的脸侧飞过,弥漫的硝烟之中,五官之上只剩狰狞杀意。
“原来你和裴行俭师徒二人,不过都是虚情假意的卑劣之徒!”
王长亭语气讥讽,挥动的大袖却猛然顿在空中。
“看来我裴行俭这些年在儒序真是越混越回去,居然沦落到让你这种小人物都敢对我指指点点。”
一个苍老的声音乘着冷风而来,一寸寸冻结王长亭眼中的得意。
“儒序六艺,礼仪为。既见先师,还不跪下?”
王长亭骇然看向声音来处,只见漆黑一片的夫子庙中,衣着打扮不修边幅,身形佝偻宛如迟暮老人的裴行俭背手走出。
“儒序的人,都跪下吧。”
随着老人身影的靠近,越来越强的压迫感让王长亭体内的基因出凄厉刺耳的哀鸣,再也无法站立,颓然跪下。
“连儒序刻在基因里,用来针对自己的人礼仪都反抗不了,你也配提老夫的名字?”
桀骜跋扈的话音从头顶飘落,如雷鸣般回荡在王长亭的耳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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