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地的垃圾之外,车厢内就只剩下自己和坐在对面那两个笑容莫名的男人。
男人神情轻蔑,讥讽道:“你们兼爱所的这些把戏早就用烂了,能不能换点新花样?你也不用想着拖延时间了,这列地龙都被我屏蔽了,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没有人能够救你!”
邹四九嘟囔一声,冲着男人继续说道:“虽然听着是有些扯淡,但今天的事情还真就这么巧合了。你们是同一个分院的明鬼,彼此之间应该有联系方式吧,你可以问问他。我也不知道撞破了你们什么秘密,但大家真用不着这样针锋相对,相反我们或许可以联手给中部分院一点惊喜。”
地龙已经抵达站点。
“没想到,我居然能遇见一个比你还嚣张的人。”
像什么剖肝挖心,上称计价的戏份,王旗已经不愿去想,因为真正恐怖的是他刚才从那两人的对话中,依稀听到了诸如“背枪”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
“说来听听。”
蓦然间,各种生在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悲惨遭遇,如同跑马灯一般在王旗的脑海中闪过。
邹四九一脸不爽,先是伪装尹英被人摸,现在换个马甲又被人骂,自己闯过那么多龙潭虎穴,形形色色的身份用过不说上百,也有几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你他妈谁啊?”
“既然都跟上来了,还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死在这里。另外一条是为我们做事,不过我们得在你的脑子植入一些东西。”
砰!咚!
只听见接连两声巨响,事关生死,王旗根本顾不上嗡鸣的耳朵,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拳影突起,炸开的爆鸣滚动在封闭的车厢中,双耳的剧痛让王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有些差别,但大体上比较类似。”邹四九不太确定。
“秦戈,想不到整个兼爱所第一个咬上我们的人,居然是你这个废物。”
难道自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强走旱道,痛失清白?
自己经历过的黄粱梦境里明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节啊!
就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是穿越主角必须经历的磨难,这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就在王旗胡思乱想之际,耳边突然想起一声轻蔑的骂声。
王旗木然转头,这才悚然现,自己身边的空位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侧脸英挺,神情冰冷。
“你觉得对面这个人像吗?”
“我用秦戈的权限翻阅了兼爱所内部的案牍资料,现在整个中部分院内,除了已经确认叛逃长军以外,其他跟蚩主有过来往的人几乎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仅存的几个人中,梁火是唯一的墨序,其他的都是明鬼,一样也被提高了监视等级。”
没有预想中头颅炸裂,横尸车厢的血腥场面。只见那冲着自己怪笑的男人正半蹲着身体,而让那自己感到亲近,充满安全感的‘老爷爷’则倒着被人‘插在’车厢地面上,大半个身体已经插出车外。
李钧表情诧异:“黄粱鬼?”
“听你说话,你应该和中部分院内的那些墨序不是一伙的吧?”
“去你大爷的”
邹四九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中部分院内所有序五及以上的人员,全部都收到了兼爱所的警告,现在全部缩在中部分院内,不能随意外出。就算有必须外出的事由,行踪也是高度保密。”
酸涩刺耳的磨擦声听得王旗浑身汗毛直立。
邹四九顺着李钧的目光看去,打量着王旗,有些疑惑道:“我总觉得这小子有点奇怪。不太像是这具躯体的原主,倒有点像是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