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谨勋点着头,满脸感慨。
“我可替不了你,我就是纸上谈兵罢了,耍耍嘴皮子谁不会?如果真让我去,我可不敢。”
裴行俭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笑道:“我可不想一把年纪还被人抓进佛国当端茶送水的小沙弥,丢人。”
“你这。”
刘谨勋表情一窒,无奈摇头。
“还有第二件事,春秋”
咚!
酒碗重重落在桌上,闷响声打断了刘谨勋的话。
裴行俭抓着衣袖擦了擦嘴,眯着眼睛说道:“这件事件我不感兴趣,也无能为力。如果你非要说,那我就只能送客了。”
“你不听,难道就能躲的开?”
刘谨勋叩着桌面:“他们就在我们中间,如影随行。”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下事坏就坏在这里!”
话音掷地有声,裴行俭此刻已经没了食欲,将手中筷子一扔。
“刘大人,您该启程了。”
裴行俭抬手送客:“赠您最后一句话,算不尽芸芸众生微贱命,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勿以有限身,常供无尽愁。”
刘谨勋轻轻将筷子横放在碗碟上,起身拱手抱拳:“明日便是八月初一,希望你我明年今日,还能再见。”
“等我们都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是啊。”
刘谨勋长叹一声,不再犹豫,转身走出院门。
重庆府衙之外,一辆由户部出产,规格性能比‘乌骓’更胜一筹的‘的卢’早已经等候在此。
刘谨勋坐入后排,仰头闭目沉思。
此刻天色已暗,车驾在绚烂的霓虹之中缓缓游动,渐渐驶离了重庆府。
“刘老。”
轻柔的呼唤声从车驾的前排传来。
“他暂时没什么问题。”
刘谨勋睁开双眼,眼底满是浓浓的倦意,轻声道:“留着他有利无害。”
“嗣源明白,辛苦您了。”
府衙之内,沸腾的火锅已经冷却凝固。
裴行俭挽着袖子,亲自收拾着满桌的残羹剩菜。
当收拾到那双横放在碗碟上的筷子,裴行俭眼中蓦然射出道道寒光。
“咬不动他张峰岳,就转头来咬我裴行俭?刘谨勋,你可真是一条好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