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明明都放弃了啊!”李恪揉着脑袋,一脸痛苦地说道,“都这样了,还不能放过我们么?
难道说,一定要把我们逼死才满意么!”
“放弃?”李泰笑道,“行了,我们谁不知道谁啊,我们所说的放弃不过是一个心照不宣地理由罢了。
大家都在等,等他犯错,以逸待劳呗。
就我们这点儿小伎俩,又能瞒过谁呢?
只是之前大家都没将其当一回事儿罢了。
毕竟,我们姑且也算得一个尚且还勉勉强强的备选吧。
万一今后我们那大哥出了什么岔子,我们也还能做个替补呗。”
“这也有错么?”对此,李恪没有反驳的打算,而是问道,“我们已经放弃了啊,至于未来的事儿,谁知道呢?
难道还要因为这种未知的事而迁怒我们?”
李泰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多多少少有些别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但很显然,有人想我们放弃就放弃得干脆一些。”
“谁?”李恪当即问道。
李泰闻言,抬起头,看着昏黄的天花板,好吧,没有天花板,就一黑黢黢的屋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过了片刻才说道:“母后。”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李泰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
凭什么啊,我也是你的儿子,凭什么如此偏心?
那位置,谁坐不能坐啊?
凭什么就不能是我,连想一下都不行。
李恪闻言,也叹了口气。
整个皇宫里,他最怕的人既不是自己的母妃,也不是李二,而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长孙。
“细说。”李恪说道。
李泰当即就把今天长孙对他说的话再次对李恪转述了一遍。
等李恪听完,也是良久没有言语。
没法说,没得说。
“也许母后是对的吧。”李恪说道,“毕竟,现在有父皇、未来有皇兄,我们兄弟倒是天生纨绔王爷的命。”
();() “这倒是。”李泰闻言,也是笑道,“按照母后的意思,这一辈子,只要不造反,我们兄弟应该是这世上活得最舒服的人了。”
说着,李泰也在看着李恪的反应。
刚刚有些话,可不是长孙说的,而是他自己扯出来的。
比如李承乾栽赃陷害这些。
他之所以要这么说,就是为了将李恪彻底地拉下水。
没办法,长孙的话他不能不听,虽然他不满意长孙的偏袒,但说起来,他本身就是个极为孝顺的孩子。
纵使如此,长孙的话,他还是会听的。
至于李恪,他不敢保证。
但既然他都被迫去走纨绔王爷的路子了,他肯定要拉上李恪一起啊。
毕竟就如今来看,能和李承乾争夺太子之位的,只有他和李恪,至于其他兄弟,这会儿还真没形成气候。
所以,既然自己被限制了,他肯定也要想尽法子将李恪拉下水才行。
至少大家的起点得始终保持一致才行。
而李恪其实也明白李泰的这些小心思,可他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不管是李泰用李承乾来做的威胁,还是长孙的口谕,他暂时都不敢不当回事儿。
所以,他其实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