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道:“我要去城下逛逛,你一起去吗?”
“当然去。”阿绮丝笑了起来,“我从没有做过这么冒险的事,但一直想尝试。”
“嗯。”李琩应了一声,召李嗣业和张光晟上前,道:“二位将军,我们去石国都城下打探一番如何?”
李嗣业大喜,道:“末将早有此意。”
张光晟也没有意见。
几人说定,便策马去了拓折城。
到了城下,李琩上前道:“我乃大唐寿王,叫你们大汗上前回话。”
这一声,给城上的守军吓一激灵。
不一会儿,石国大汗鼻施特勒和大食军统帅阿萨德出现在城楼上。
阿萨德见李琩带着百人队伍,就敢来城楼下挑衅,怒道:“正好,本将军下去宰了他!”
“将军,万万不可。”鼻施特勒连忙阻止,“将军有所不知,之前寿王和吐蕃对战,也是在城下喊话,吐蕃出兵迎战,便中了埋伏。此次他定是故技重施!”
“竟有此事?”阿萨德迅冷静下来,道:“皇室贵胄,以身诱敌,他倒是很有胆色。”
两人说话间,李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鼻施特勒大汗,你的来信本王已收到,你说石国向来是大唐的臣国,只因受了大食的胁迫,才被迫投靠大食。只要本王兵前来救援,你便会打开城门,迎接本王。现在本王来了,你还不开城门!”
阿萨德听了李琩这话,转眼瞪着鼻施特勒。
鼻施特勒连忙解释,道:“将军,他这是离间计,你万万不可相信!”
阿萨德道:“除非你出兵迎战,否则不能证明。”
“不可,寿王定有埋伏。”鼻施特勒退后一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阿萨德的提议。
李琩远远看着城楼上的两人激烈讨论,低声对阿绮丝道:“你来说两句。”
“是。”阿绮丝领命,勒马上前道:“尔等既然不开城门迎驾,便出来接战,我一介女流之辈,你们也怕吗?石国、大食千军万马,竟无一人是男儿!”
阿萨德被一个女人嘲讽,气得眉毛胡子挤在一起,大口喘着粗气。
但他作为一個百战之将,虽然愤怒,却也保持着理智。
他确实害怕李琩有埋伏。
而且要是真如李琩所说,鼻施特勒和李琩早有联系,他一旦出兵,便会被前后夹击,到时必死无疑。
阿萨德打也不是,退又忍不下这口气,只有再次催促鼻施特勒,道:“你下去迎战,否则便是和唐军有勾结。”
鼻施特勒道:“将军千万要冷静啊!他这是离间计和诱敌计两计齐出。”
鼻施特勒对阿萨德说罢,又连忙高声对李琩喊了一堆李琩听不懂的话。
李琩好奇的问阿绮丝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阿绮丝道:“他说石国和大食关系十分要好,不会中殿下的计谋。”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李琩不多留恋,带着人马快离开。
待李琩离开半日,大食的斥候兵进了城。
阿萨德亲自找到斥候兵,问道:“唐军在城外有埋伏吗?”
“未曾看到,大唐寿王和拔汗那国公主阿绮丝先去游历歇尔河,顺路才来的拓折城。”斥候说出了他千辛万苦打听到的消息,接着道:“唐军驻扎在六十里开外,防守严密,小的不敢进前,不知道有多少人马。”
阿萨德根本没注意听斥候兵的后半句话,他只在意唐军此次没有埋伏。
竟然没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