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利打开了大门,冷风瞬间钻进了屋里。茆和菁站在门外台阶下,将手伸进袖筒里,被寒风吹得瑟瑟抖。
“菁,茆他怎么样?”茆和菁走进屋子里后,莱利一面将大门关好,一面问道。
“医生给他打了一针消炎药,应该会慢慢好起来的。”菁搀扶着虚弱不堪的茆的胳膊向客厅走去时说道。
“茆他怎么样,还好吗?”两人走进客厅时湘问道。
“不用担心,医生给他打了一针消炎药,我想他会好起来的,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菁动作轻缓地扶着茆坐在电视对面的沙上说道。
“我是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大家,还有普西老兄,扫了大伙的兴,被这该死的感冒病菌缠上……咳咳咳,咳咳……”
“哎,对了,普西他人呢,还没有来吗?”菁一边替病咳个不停的茆拍打着背部,一边环视四周。
“他人一直都没有出现,半点影子都没见着,蕙利也是。”莱利掰了掰腕关节说道。
“我哥哥,还有我妈妈和我爸爸,他们…”蓝茜双拳搭在膝上紧紧攥住连衣裙,用平板而僵硬的语调说道,“他们一定出什么事了,还有我弟弟立克,他们…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的人,总是我呢…”蓝茜吸着鼻子,最后的话语中明显带有哭腔。
“别担心、别担心,宝贝。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先告诉我们,有莱利和我在,肯定能帮助你解决的。”昆用手抚着蓝茜的连衣裙袖子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什么事?还不都是帮派害的!我和立克原本应该在罗莫提密岛度一次最为快乐的休学假的,但是连做梦也未曾想到竟然会被帮派的人盯上!”
“白岩一伙人盯上你们了?蓝茜,快些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菁有点着急地说道。
“是在维多利亚港湾的夜总会上,而且还是立克他现的,察觉到有几个型花哨的爆炸头不良青年时常留意我们,甚至还有跟踪我俩的迹象。正因此我俩便趁早离开了会场,即便我很恋恋不舍。值此之后我俩并没有将这件事往心里去,该怎么去享受旅行,行程什么的丝毫没有耽搁,可是在昨天返回大6的夜场渡轮上我曾大声唤出了立克的名字,很可能引起了帮派人的注意。等到我半夜回到客房里时,才现立克他根本就没在客房里!我是真的吓坏了,吓得一夜没合眼……我真不该那样对他撒气,我简直太蠢了…等到渡轮靠岸,天还是透黑的时候我就悄悄溜下了船,报了警后搭码头专车尽可能快地回到城里,回家找我爸妈还有我哥哥普西,可是我家没有人……而且就像被洗劫过了一样……帮派,肯定都是帮派犯的!呜…今天是我哥哥成人生日,明天又是我和立克的生日,没想到居然……他们……”蓝茜越说越无法平静,她的五官抽搐,泪珠大滴大滴地从她眼中滑落。
“这群狂妄鼠辈!平时惯着这帮痞子竟然还敢如此横行作歹,好哇,是他们自己想把事情搞大的!”昆终于遏止不住内心愤懑的情绪,拳面对拳面用力一砸,出短促有力“砰”的声响。
莱利撸起了袖子,双手交叠抱在胸前,展露出他那有着黝黑坚实肌肉的臂膀,向昆一点头:“你有什么计划?”
昆两只手手指交叠,按得骨节“咯咯”作响,肉鼓鼓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兄弟,我想你最好先冷静一下。”莱利挥挥手,“我们人手太缺乏,要不我早就干他们那群崽子了。”
“其他学员们呢?跟着我们练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鼓着颤动的腮帮子用手指着大门,胀气地念叨。
“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可不想为这种事连累别人。”莱利说。
“这帮痞子成天害人还算是我们自己的事?你把自己臆想成谁了莱利!还想自己解决,你是肉做的,什么时候了,还耍哪门子的个人英雄主义!咱们的朋友凶多吉少,充什么英雄哈?不能拔刀相助的学员,开除也罢!”昆站起身来,怒眼圆睁盯着莱利吼道。
“即便是凡利也需要看清楚局势!”坐在摇椅上掩面啜泣的蓝茜添了一句。
“靠!理智一点儿吧,昆!”莱利勾起食指敲敲自己的脑门儿,硬生硬气的,声音比昆还要高一个八度,“学员们付费约架是为了训练能力的!不是帮别人四处斗殴摆平是非的!搏击的目的是为了健体防身,如果从搏击馆出来的人一个个都只会在街头滋事,那还不如闭馆算了!况且一旦调动大伙们,起了风头,闹出更大的乱子来,到那时摊子就更难收拾了!”
昆无言以对,恨恨地将手指插进黑色长里,声音低沉颤抖地来了一句:“那好,那好,莱利,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我就是想救救咱们最要好的朋友罢了,可别忘了他可是亲自向你求助的。”
莱利两手叉腰,微微垂下脑袋,从鼻腔里吐出长长的一串气来,一语不。
“你倒是叹什么气!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你赶紧给个说法!”昆两只手紧紧地抠住脑袋,突然间再度变得歇斯底里。
“吵有什么用?都冷静点儿吧,我们再一齐想办法。”菁插了一句。
“还不是因为莱利这个窝囊废害的!什么狗屁凡利!他只不过是个彻头彻尾仗势的懦夫,平时也只会乱嚷嚷,我看这瞎种是要被教训了!”昆狠地将脚边的圆木折叠凳踹到了几米开外的墙上撞断了一个凳腿,攥紧了青筋暴突的双拳三步两跨地朝莱利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