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少女无知无觉,安然依偎在他胸口,他如同揣着一件稀世珍宝,合上了眼睛。
虽说上元节将近,但至少此刻,她是他的。
元月初一,天未亮,赵晏便被锦书唤醒。
她歇了几个时辰,酒意烟消云散,只还有些困乏,很想倒头回去睡个昏天黑地。
但今日是重要节庆,她要赶在大朝会之前与姜云琛一同去拜见帝后,万不可赖床,只得强忍着困意爬起来,被锦书扶去梳妆打扮。
洗漱过后,她闭着眼睛,任由宫人们涂涂抹抹,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一些片段。
离开上林苑的时候遇到明德郡主,她还都有印象,记得自己把明德郡主气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姜云琛拉偏架,让明德郡主不要欺负她。
不禁一笑,也不知明德郡主想什么,居然指望姜云琛会帮她说话。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不拱火添柴就算给她面子了。
再之后,记忆就有些模糊,她好像上了姜云琛的车
支离破碎的画面争先恐后地闪现而过,她突然睁开眼睛。
锦书吓了一跳,差点把螺子黛画到她脑门上,忙问道“娘娘,怎么了”
“没事。”赵晏深吸口气,心里却直打鼓。
如果她没记错,她好像用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方式堵住了姜云琛的嘴。
宫人将胭脂点在她的唇上。
她莫名想起那瞬间柔软而炙热的触感,脸颊温度水涨船高。
不行,她绝不能认账,装作忘了昨晚生的一切,是最明智的选择。
若不然,姜云琛定会笑话她一辈子,整日说他是登徒子,自己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惜下车之后的事完全不记得了。
应该是睡着了吧,她以前喝醉酒,都是二话不说就去睡觉,省心的很。
不多时,她收拾停当,穿戴好礼服与花钗,朝门外走去。
早膳是来不及用了,但昨晚宴席丰盛,她也不觉得饿。
踏出内殿之前,她示意其余宫人先走,把锦书留在后面,放轻声音问道“锦书,我昨晚回来之后,是直接睡着了吧”
锦书面露迟疑,欲言又止。
赵晏心中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没关系,你说实
话,我承受得住。”
锦书定了定神,如实道“娘娘被太子殿下抱回承恩殿,沐浴更衣过后不肯睡觉,非要看话本。奴婢为您搬来话本就告退了,没多久,太子殿下说您醉得严重,他应付不来,令奴婢进去照看”
赵晏“”
她应该不至于撒酒疯,把承恩殿砸了个稀烂吧
可举目四望,所有花盆摆件一应俱全,不像是被醉鬼摧残过的样子。
锦书鼓起勇气,声如蚊呐道“奴婢看到您的时候,您衣衫不整也没有脱得一干二净,裤子还在,只是衣服解开了些,还说说”
“说什么”赵晏追问,“他趁我意识不清的时候,那个跟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