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走到今日,或许便是我们的命数,至于你那位居无定所的朋友,来日方长,如若有缘,以后总还有机会重逢,到时候再请她喝一杯喜酒,也算不得迟。”
赵晏回过神,哑然失笑“命数你几时开始相信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了”
姜云琛答非所问“既与你有关,信一次又有何妨。回头去招提寺,我定要好好还愿。”
赵晏想到那条签文,不觉莞尔。
她将脑袋靠在他肩头,嘴上却毫不客气,把他曾经送她的话原样奉还“你还是算了,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佛祖才不会搭理你。”
“再说了,”她又道,“事在人为,若不是你千里迢迢跑去找我”
姜云琛默然叹息。
果然,她还是更在意“纪十二”一些。
赵晏不紧不慢地说出后半句“以及你后来死缠烂百折不挠地对我示好,我也不会平白无故对你倾心。所以归根结底,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姜云琛“”
他就当她是在夸他了。
赵晏觉察到他微妙的心思,啼笑皆非之余,不禁有些同情。
设身处地,如果是他率先想起那段过往,而她的记忆一片空白,怅然必将溢于言表。
她抬头,在他面颊轻轻一吻,揶揄道“纪十二最多抱过我,你却有他享受不到的待遇。”
他怔了怔,旋即,抬手扣住她的腰,不容抗拒地夺去了她的呼吸。
半晌,赵晏躺在茵褥上,闭着眼睛平复急促的心跳。
还好这段路程不长,否则
光天化日,她才不要跟他在马车里胡闹。
简直成何体统。
就不该管他,让他自己淹死在醋海里得了
姜云琛的目光划过她浓密的眼睫、灿若桃花的面庞以及嫣红的唇瓣,不由一笑。
确实,他能对她为所欲为,纪十二可是做梦都不敢想。
已然忘记两个多月前是谁被踹下床,接连数天只能屈居矮榻。
马车停在望云楼。
两人各自戴好斗笠和帷帽,店小二看到梁国公府的令牌,主动上前引路。
行至一座雅间,赵晏推门而入,姜云琛去往隔壁。
来之前,
他便与她商量好,到时候他与陈将军交谈,她使用望云楼里的一些特殊手段,可以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她自然理解他的用意。
情况尚且不明,她贸然现身,让人知道当年他是为了她舍命,终归不是件好事。
他倒是不介意流言蜚语,而陈将军曾与祖父并肩作战,定不会往外乱说,可他不愿冒一星半点的风险,将她置于旁人的审视中。
提及听壁脚,他还急急忙忙解释“当初我跟随你至此,并没有偷听你和霍公子讲话。”
“我知道。”她点点头,“你若听见我起身出门,也不至于被我逮个正着,手忙脚乱跳出窗外,被人当成登徒子追赶条街了。”
看着他一言难尽的脸色,她按捺笑意,觉得自己近墨者黑,在“得理不饶人”这方面,与他越来越像了。
赵晏倚着墙壁坐下,依照姜云琛先前的指示,悄无声息地打开机括。
陈将军还没来,那边一片安静,突然,墙面被轻轻叩了叩。
熟悉的声音响起“有人吗”
赵晏一本正经“没有。”
那边不肯善罢甘休“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