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斑道:“那本【噬命】之术,我其实看过。是练不成的残本,而且就算练成了,也没用。
因为,那【噬命】秘术缺了另一样秘术。”
彭弥若有所思点点头。
祝斑道:“便如我这【闻】需得寻到至阳之,那【噬命】也应需寻到吞噬他人之命法,然而后者早就失传了,毕竟那等邪法禁术,谁都不敢留着。”
彭弥打岔道:“不是,老祝,我的话就会留着。”
说罢,他嘿然笑道:“不破不灭,不灭不生,唯有毁灭,方有生。
人间苦弱,不若化作成山尸骸堆得我等上,再辟世!
【噬命】好啊。”
祝斑道:“别和我宣扬你们的教义,我不是信教才为你们做事的。
总而言之,【噬命】是练不成的,就算练成了,真去铸兵,也铸不出下第一流的灵器,顶多。顶多是比庸才们的灵器高那么点儿罢了。”
说罢,他长叹一声道:“我以为李元是个聪明人,是个才,也许我看错了。
相比起共浪,他死的可真不值!
他真是浪费了他的分,老夫算瞎了眼。”
彭弥双手合十,不合时宜道了声“阿弥陀佛”,然后又道:“祝师放心,我会将李元小儿用寿元铸造的灵器也为你取来,到时候让您看个痛快。”
“他铸的灵器给了谁?”祝斑忽问。
彭弥道:“他铸了两件,一件是给了景家家主景半枫,还有一件不知道对方藏得很严,我们的探子怎么都得不到消息。”
“还铸了两件?一件还是给了景半枫?他不知道我和景家有仇吗?”祝斑气极反笑,手持铁锤愤怒“嘭嘭嘭”砸,良久待泄了个够,这才平复,然后道,“那就有劳彭殿主了。”
彭弥眯眼欢笑着:“小事,一件共浪的,一件李元的,保准儿都给你带来,让你看个够。”
“阿弥陀佛。”
话分两头
李元自然没有乘着马车闲逛,他手指一勾,便以“连接在青衣楼楼主王鹤然身上的千里一线”来到了云山道。至于马车,则被他拆了,丢了,马也被他放了。
而另一根千里一线则依然在山宝县的鱼朝瑾身上,这根线是他为了“收种子”而留下的。
再一方面,神木殿的信息,依然会一重门后的那些江湖中人悄悄传信过来。
此时,他来到了王鹤然附近。
场景一瞬从深秋转成了深冬。
这就是云山道。
一个贫瘠荒凉之,一个甚至不会卷入是非之。
李元才落,便见大雪磅礴,入目皆是,伸手不见五指。
方圆数里,能被感知的除了树和石头,还是特么的树和石头。
这感觉就好像穿越前从大都市一瞬间来到了穷乡僻壤。
不过幸好,这些树和石头中间好歹还有一间昂昂着烟气的小石屋。
显然,王鹤然就在其中。
而李元给王鹤然的命令是“待在唐年身边”。
所以,王鹤然在,唐年必然也在。
仔细想想,他和这位义女已经四年多没见了,当初临别时的叮嘱还似在昨日,也不知这丫头有没有寻到心上人。
李元踏步,来到了石屋前,还没靠近门,就见四面八方忽冒出了一群不知什么玩意儿有傀儡,有在雪里几乎不可见的白影,这些东西都将手里的兵器对准了他这个擅自靠近者。
李元扫了一眼。
这些傀儡有些很精致,有些去比较粗糙,好像出自不同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