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说她盛装出席,只是在家里的时候,她经常是怎么随性怎么来,头也不梳,直接用一根带绑起来。
衣服也是寝衣,穿着既方便还舒服,不用穿那长得快要拖地的裙子。
“没想到,许娘子还有垂钓的爱好。”裴舟赞道。
像她这般年纪的,很少有耐得下性子去垂钓的,一是坐不住,二是静不下心等。
“哈哈,小爱好,随便玩玩。”许乘月没敢说她自己的战绩,钓上一条二两的小鱼,她都得高兴老半天。
几人去了天香楼,一路无话。
进门后,有认识许乘月的博士,带着他们上楼去包厢。
他们这一群一男一女,外加两个仆从的组合,引起了许多人的注目。
许乘月带着帷帽,厚脸皮地当作没看到。
裴舟的心理素质更不用说,他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点,挡住众人的视线。
进入包厢,落座后不久,菜就端上来了。
许乘月还担心长安的厨子,跟洛阳的手艺不一样,现在一尝,现是她多虑了,味道还原的很好,几乎尝不出差别。
美食尽在眼前,她忘了前面还有个裴舟,大快朵颐,吃完后还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打完嗝,她才意识自己所处的场景,快地捂嘴,尴尬目移,少顷又放下手来。
不就打个嗝嘛,没事儿,她脸皮变厚了,压根儿不在意!
裴舟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很快消失无踪。
“裴将军觉得味道怎么样?”许乘月问道。
“当然是珍馐佳肴,宫廷御宴也不能及。”裴舟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他说的是实话,宫宴为了尽量不出错,菜色非常一般,甚至都是些冷食,能吃是能吃,但美味算不上。
“那就好,我还怕招待不周。”
出了天香楼,许乘月向裴舟告别,“裴将军,那我们先走了,回头再见。”
裴舟讶然,“我们难道不是一起去吗?”
他以为她邀请他一起去钓鱼的,不然为什么拿那么多鱼竿儿?
“……”许乘月想说她没那个意思,但对上裴舟微暗的目光说不出口了。
“如果你不介意,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她干巴巴地。
“怎会介意,只是我不懂垂钓,还得请教许娘子。”裴舟好心情地说。
“好说,好说。”许乘月又得意起来,重新找回自信。
要论理论知识,这个朝代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之所以钓不上鱼,肯定不是她的原因,自然环境总是充满很多变数,她也不能完全控制。
到了地点,裴舟才现许乘月那五条鱼竿果真没有给他准备的,她一个人就能用五条。
许乘月每回钓鱼失败后,会总结经验教训,她如今采用了“竿海”战术,多一条鱼竿就多一份钓上来的几率。
至于效果,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对,好,就是这样,把鱼钩甩进水里。现在固定住鱼竿,静心等待。”许乘月指导着,“裴将军学得很快,一定能钓上来。”
她试图给这个误入歧途的人一点安慰。
一入掉圈深似海,从此鱼儿不咬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