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行了,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扈十三娘松开胳膊,又踹了他一脚。
灰衣男踉跄了几步,捂着屁股一溜烟儿跑远了,像是老鼠后面有狸奴在追。
扈十三回去,告诉了许乘月她的现。
“宁远侯?”许乘月疑惑地问,她不认识此人。
难不成跟原主有什么交集?
她看向秋露夏荷,却也是满脸疑惑,眼神里透着不解。
“他为什么派人来盯着我?”许乘月思索着,感觉这人不安好心,暗地里盯稍儿,谁家正经人能做出来这种事。
不会想害她吧?她最近也没做什么招人眼啊。更何况这种勋贵,哪里是她能招惹的。
她把脑海中自己得罪的人想了个遍,都没想出哪里能跟宁远侯扯上关系。
难不成因为她先前写的那本女尊小说?可这事已经过去好久了,她连书都撤回了,总不至于还记恨她吧?
这种藏在暗处的敌人很难搞,不知他抱着什么目的。
许乘月深切为自己的性命安全感到担忧。
秋露犹豫着说:“裴将军应该认识不少人,小娘子不如问问他?”
许乘月眼睛一亮,对呀,她现在可是有人脉的。
于是她写了一封信,送到了公主府。
写的时候还有些别扭,感觉有些不太合适,裴将军和父母住在一起,她给他写信,万一被他父母看到,貌似不太好。
但也别无他法,她在长安不认识别的人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在信封上没有署名。
。
裴舟收到信的时候,正在与父母用膳。
因他前些时日老是不着家,怀庆大长公主殿下心生不满很久了。命令他抽出时间,全家人一起吃个饭。
声严色厉地说他要是这次还抽不出空来,她就当没他这个儿子,回头养只狸奴在跟前,都能比他孝敬,最起码还会冲她“喵”一声。
裴舟没奈何,只好遵从母命,然而来了之后又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陪衬。
夫妻二人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你侬我侬,温声软语,互相给对方挟菜。目光流转间情意脉脉,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好半晌,他们才想起来裴舟这个没存在感的儿子。
“你怎么不说话?差点忘记你了。”怀庆公主埋怨道。
“就是,将你阿娘吓着了。”裴父同样对裴舟投以谴责的目光。
裴舟:能怪我吗?
这个家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怀庆公主埋怨完了还不够,阴阳怪气地说:“平时只有我们二人用膳,没人关心我们俩孤寡老人,饭桌上突然多出了个人,不习惯也是难免的。”
裴父只会附和妻子,毫无原则地站在她那边,帮着训斥裴舟。
说着说着,怀庆公主话风一转,“如果你告诉我是哪家女郎,阿娘就原谅你,怎么样?”
裴舟:“……您这燕国地图还能再短一点吗?”
怀庆公主被戳穿,没觉得失落,她稀奇地微微扬眉,拽住裴父的衣袖摇了摇,“郎君你看,他现在竟然变得这么促狭,都会讲俏皮话了。”
还是她那个一本正经,严肃得像个老古板的儿子吗?
裴父品评了一番,赞赏道:“典故用得不错,贴切又不失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