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
“看作者有话说,还有一段呢!”
“写着什么?让我看看。”
只见那书上写着:
今日在路上遇到个人,对我说他是某某高官之子,跟仆从们走散了,现在身无分文,急需一些钱财供以吃穿用住,和回家的路费。如果我愿意资助他一贯钱,待他回家之后,定会给我封官加爵,回赠我万贯家财。
我一听,呼吸急促了起来。
激动地对他说:“你好,我是秦始皇,我并没有死,在咸阳有几千万两黄金,现在需要一贯钱的回家路费。如果你愿意帮助我,待我复活三军之后,封你为护国大将军,分你万两黄金。”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快要笑死了,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骗人话术?”
“懂了,下次有人骗我,就用这一套。”
“所以这男的到底信了没?给钱了吗?”
“你傻呀,骗子怎么可能被骗,还是相同的话术。”
“我,秦始皇,给钱!哈哈哈哈这总结的妙啊!”
。
长安卢家,坐落于南通坊的最东边,面积极大,几乎占了大半个坊,若能从上空俯瞰,便会现,布局甚为讲究,其间花草树木掩映,居所坐落其中,却相距甚远,不像住宅,倒像皇帝玩乐的行宫。
卢家的祖宅并不在长安,但都城在此,主家也就安置在了这里。
卢家是延续多年的名门望族,如今的五姓七望之一范阳卢氏,底蕴深厚,祖上人才辈出,是顶尖的门阀氏族,声望极高,在世家中一呼百应。
卢家在长安中有好几支,各自分散,但又相互联通。
主支嫡脉无疑是最重要的,威势最大。嫡脉共有五家,全都住在一起,但各自独立,互不干扰。
此时长房家的夫妇卢温与李氏正肃容相对,商议他们最小的儿子的婚事。
“郎君,真要让六郎娶那开阳郡君吗?”李氏声音和缓,带着世家女惯有的沉稳从容,然而语气明显不赞同。
卢温面色沉重,点了点头,“太后步步紧逼,若我们不早做出应对,穷途末路就在眼前。”
“怎会如此,她难道还敢动五姓七望不成?”李氏怀疑道。
“她当然不会直接下手,落人话柄,但钝刀子割肉让你察觉不了,科举之事难道你不知吗?察举孝廉眼看要被废除了。”
“科举考校学识,世家怎会敌不过寒门?”
“世家虽占多数,但寒门中举人数与日俱增,如今已有身居高位者。”
“那与娶开阳郡君有什么关系?”李氏更疑惑了。
“我观此女不凡,更与太后亲近,得她看重,如能与之结亲,于家族有益。”卢温抚着长须。
“可是妾已经向崔家的娘子递了话,说喜欢她家的十娘,她也看出来妾的意思。若要娶开阳郡君,崔家那边怎么交代?”
李氏不愿意为儿子聘个不入流小世家的女儿,还不怎么守规矩,写些杂书,整日被人议论。
她特意提出崔家,想打消丈夫的念头。
卢温沉默了一下,半晌才说:“崔家那边就推了吧,你办事一向妥贴,莫让两家结怨。”
李氏灰心了,连崔家的婚事都推,看来丈夫是执意如此了。
这时,卢六郎卢峥进来了。
他正值舞象之年,年纪还小,未及弱冠,是个面如冠玉,松风水月的翩翩少年郎。
“儿向父亲母亲问安。”他进来后,跪在婢女放置的蒲团上,俯身拜下,向父母请安。
动作行云流水,弯下身时,透过夏日单薄的衣料,印出挺拔腰背,隐约浮现脊梁的突起。
李氏看着他,心生怜意,“吾儿快起。”
“这次叫你来,所谓何事想必你也知道。为父为你看中了一门亲事,她的身份与你的阿嫂们不同,所以特地告知你一声。”
卢温对这个儿子有些愧疚,他的兄长们娶的皆是五姓女,再不济也是甲等氏族之女,到了他却只能为家族做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