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時的那次見面,實在不算什麼好印象。
目光稍定些,便看到虞洐身邊還有個人,知道對方不是單獨來的,陳燃視線落到白臻榆身上,本只是慣性地掃過,卻不由自主地定住——
這人長得真好看。
感覺到陳燃的視線,白臻榆不自覺地皺起眉,他剛想掀起眼對視,手卻被人牢牢握住。
虞洐在牽他的手?!
白臻榆訝異地僵在原地,任由虞洐牽著他走,和不遠處的陳燃打了個照面。
「陳燃。」
虞洐強勢地與白臻榆十指相扣,知道對方面子薄,不會動作太大,堪稱強硬地鎮壓了白臻榆輕微地掙動。
「虞洐。。。。。。」
仿若畫中人的美人朝自己走來,陳燃回過神,眼下不得不面對眼前的虞洐,禮貌地同對方打了個招呼。
「這位是?」
陳燃眼神再度落到白臻榆身上,問道。
「哦,我忘了介紹。」,虞洐挑起抹笑,邊說著邊目光繾綣地望向白臻榆,「我的伴侶——白臻榆。」
「是我的問題,本以為不用介紹,卻忘記了我婚禮時你沒來,不認識也正常。」
他指著陳燃,視線卻未曾從白臻榆身上移開,介紹道:「這是我的。。。。。。好友——陳燃,一起長大的,在我們結婚前出國留學了。」
感受到虞洐不同以往的目光,白臻榆不自覺地抿直唇線,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虞洐並非想挑釁。
只是他生性愛玩,在知道陳燃是帶著男友回國的,這種玩性就到達了頂峰。
在聽到白金河吞吞吐吐地告訴他陳燃結交了男友,並且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時,虞洐一時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
最後只啞然失笑,在白金河慌亂的聲音下,平淡至極地回答了句:「知道了。」
想著他之前還說陳燃自信呢,就覺得無比諷刺。
對方評價他的「幼稚」在他回敬下更為落實,陳燃坦坦蕩蕩,用的痕跡將三年之前的所有盡數抹去,並且堪稱優秀地踐行了當初離開時的話——
「虞洐,我們真的不合適。」
當時,他怎麼說來著?虞洐眼底夾雜著暗諷,頗為譏誚地挑起唇。
他也沒多失態,克制著,十分冷靜地問道:「你不愛我麼?」
「愛。。。。。。很好,但我們真的不合適。。。。。。」
陳燃就像個複讀機一樣,反反覆覆地同他說一句話,可他不明白到底「不合適」在哪裡。
既然愛的話,到底「不合適」在哪裡。。。。。。
虞洐頭一次被人甩,心裡默認這一定會是最後一次。
他斬釘截鐵又十分冷酷地站在淚眼婆娑但堅持分手的陳燃面前,沒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