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沒什麼好說的,白臻榆點點頭,唇色近乎抿得發白,瞳孔中倒影著些許痛色,像是回憶的夢魘,繚繞起霧,象徵著萬劫不復。
是,他動了心。
早就動心,所以蓄謀已久,從來不是什麼商業聯姻,而是他想和虞洐在一起。
可這些,全部埋掩於胸口,不見天日地生瘡化膿,再無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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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時,虞洐不在客廳,陳燃回眸朝他笑了笑,徑直說了告辭。
「我就不打擾了。」
「好。。。。。。」
白臻榆將人送出門口,才壓抑不住地低咳,五臟六腑都疼得擰起來,一個踉蹌,膝蓋重重跪在地上——
白臻榆疼得忍不住蜷緊身體。
緩了口氣,扶著旁邊的架子,他幾乎是挪動到客廳的柜子前,腫脹的手腕使不出多大力氣,他費勁地握住拉環,但眼前是濃重的黑霧,他看不清晰,只能摩挲著柜子里的藥盒。
冷汗從額間滴落,滑到瘦削的下巴處,恍若眼尾垂下的淚珠。
顧不得去擦,他打開藥盒,一連摸到好多個窟窿,才知道藥盡數吃完了。
是他疼懵了。。。。。。
白臻榆反應過來,他方才去藥店就是為了這事。
還真是。。。。。。狼狽。。。。。。
膝蓋的疼意泛上來,與腰腹的痛楚撕裂角逐,白臻榆咬牙使自己站直,忽然被人扶住了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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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沒走。
他一根根地瞧著香菸燃盡,直到煙盒空空,都沒有見到陳燃與白臻榆兩人從房間出來。
喉間被煙味嗆咳出癢意,他忍無可忍地碾了火星。
出來時就見著白臻榆跪在地上,好看的背脊線似展翅欲飛的仙鶴,卻因痛楚而繃緊了,脆弱的似乎稍稍用力就會斷掉。。。。。。
動作比想法要快,掌心貼著溫熱,虞洐與驚訝回望的白臻榆對視,在瞧見對方飄紅的眼尾時,心口似乎被人擰了下。
「你。。。。。。怎麼了?」
嗓子干啞地問出口,虞洐不由分說地將人摟住,想把人往沙發上移。
卻聽見白臻榆悶哼了聲,蹙起的眉眼儘是痛楚。
虞洐的力道實在沒輕沒重,略一牽扯,白臻榆感覺自己周身都要散架。
「你。。。。。。你放開。。。。。。」
從唇齒間擠出這句話,白臻榆冷汗涔涔地咬緊唇,瞳色都渙散。
都這樣了還想他鬆開?
虞洐眸色頓時冷沉,可白臻榆狀態瞧著實在不太好,他強硬地將人攬在懷裡,單手拿出手機,撥給白金河。
「白臻榆。。。。。。你最好現在別在我面前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