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大齐九年年一次的大圣典,所以大齐所有的人民都会参加……而所有带有品级的官员,都要前去天鑫城去参加这天祥会,但官员又因为各府、地界的事情要处理,自然就待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而无官身者,可以为期一个月的庆贺,疯狂。
白无忧一大早,就让冬阳替家人备好车马,带着一家人,前往天鑫城。白无忧也是有些疑惑,问老丈人:“这天祥会不是今天就开始举行了吗?怎滴我们今天才出?”孙远山也是拍了拍脑袋,道:“我怎滴却是忘了跟你说这一茬了……”随后同白无忧细细讲了一番,白无忧这才明白:在大齐,公侯要在最先的十五日内拜完,再返回自家地界,之后才是伯、子、男……只要十五日过后,就可拜贺。但只要拜贺完,依旧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车马慢悠悠的前往天鑫城而去,显然:众人都没有太着急的意思。一路上,依旧有不少的车马正慢悠悠的前往天鑫城。
大麟皇宫:
君华殿,
洛洋正满脸疲倦的坐在龙椅上,身着黄色麒麟光甲,腰间挂着帝王长剑。
殿下,众人也是托着疲惫的身躯都有些站不住身形。
洛洋干瘪的嘴唇动了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依旧不敢动弹,静静伫立着。华云也是尖锐着嗓子,喊道:“有事起奏,无本退朝!”终于,有一个满脸黑须的红袍男子站出,身后十几个官员也是66续续站出。随着那黑须红袍男跪下,身后的十几个官员也是跪下。这才道:“陛下万岁。臣有本!”洛洋示意,华云也是默默走到那黑须红袍男子跟前,轻轻一礼,这才接过奏本。再小声提醒道:“如今……陛下一统天下的大愿未结,徐大人还是莫言说错话的好。”见那徐大人并未说话,这又无奈的退了上去,将奏本递给洛洋。
洛洋接过奏本,细细翻看着。不久,这才微微笑着道:“徐铭宣徐大人……怎滴如此说朕?”徐铭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望着洛洋。华云见状,刚要呵斥,却被洛洋打断道:“徐爱卿。不妨与朕说说……这是为何?”徐铭宣跪在地上,恭敬的一礼,道:“陛下。我大麟兵强马壮、人丁兴旺……早已拿下西月、天泽、陵西、南宁。如今大麟虽不是地大物博……但也是成了这凤宁三州中拥有最大国土的强国矣……如今陛下如今还要与大漠开伐……民生凋敝……天下百姓流离失所……若是大漠与大齐联盟,我大麟将在不久之时,定要亡国矣。”说到最后,徐铭宣近乎悲痛不已,跪地痛哭。身后那十几人亦是跪地,道:“还请圣上看在我大麟万千百姓之苦……收回成命……休养生息些时日,待我大麟再次恢复些许生机……再次伐北。也不迟啊……”
洛洋语气些许冰冷,道:“朕今心意已决。诸位莫要再劝了……如今,我等为这后世拼搏一生。待到天下太平……我等子孙自然就不需要再次受这战乱之苦……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何乐而不为?”说罢,洛洋甩开衣袖,头也不回的走出君华殿。这一次,他没有将那众人押往赤邢台。或者说,他也知道错了,但是身为一代帝王,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毅然决然的想为这大麟,为自己,替自己的孩子,将来大麟的新王:洛辰……打下个统一的天下!
话说那白无忧和家中诸位夫人,与同岳父母们,都来到这天鑫城门外。
白无忧头一个下了马车。望着周边的风景:翠绿的树林已经开始芽。那枝头上的嫩芽,生机盎然。
高高耸立的城墙,让白无忧也是有些震撼:自己以前,只是看过视频,如今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由得血压飙升,头皮麻。
进了城,无数房屋林立。街道上来往行人不断,但又井然有序。身着银白色铠甲的士卒不断巡逻着,让这威严的天鑫城,又多了几分肃穆。
“岳丈。我们该去哪儿?”白无忧手心里不断冒着热汗,像是一个从偏远地区刚入城的小伙。孙远山笑了笑,道:“明儿辰时,我带你去皇宫。不过今儿……咱们就先找个客栈住下!”白无忧有些困惑,道:“岳丈……您不在这京城买些宅子吗?”孙远山摇摇头,解释道:“这城中……除了京官……是不会有人买宅子的……再者说,我官职又小……哪供得起这京中的大宅?”白无忧这才明白,索性不再说话。带着众夫人跟在孙远山后头。
最终,在孙远山的带领下,众人也是在一间稍为‘风雅’些的客栈住下。
白无忧也是有些怀疑的抱着金凤,带着天韵、金茜、司徒轻语、江舒、孙倩、孙芸进了自己的房间。
望着那精铁铸造的房窗,白无忧一度陷入沉思之中。天韵见白无忧如此,不由得笑道:“夫君怎滴不喜欢这大齐?要不让人再替你换换……”白无忧只是轻轻哄着金凤,并未说话。
良久,这才开口,问:“这……大齐都城向来如此吗?怎滴用这精铁铸的房间?”天韵早已笑趴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这白无忧的问题,只能由孙倩回答:“夫君。咱们这大齐……官员被刺杀的案例极高……圣上如此做……却是护了我等……”白无忧不解,道:“那……若是有人下毒……或是用那飞弩……房间的人还不是得玩完?”金茜也是笑了笑,道:“的确如此。那一日三餐都会有负责的人检查的,夫君不必如此忧虑。至于那飞弩,那外围有巡逻守卫……十二个时辰皆有人站岗……谁会想不开,来行刺我等?”白无忧也不再纠结那铁房门的事儿。哄着自己儿子姑娘们入睡……旅途遥远颠簸,但这些个小可爱也没有哭闹,这让他也是有些感动的。
待到儿子、女儿们睡着,白无忧这才起身,想着去外头散散步。
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回来,理由是:孙远山为骏中伯,其家属只能在房间内走动……万一遇到个好歹,他们也能护住自己和家人。白无忧脸上多了些无奈,但又只能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孩子们。
次日卯时,就被孙远山叫起。白无忧也是满脸不情愿的起了床。在诸位夫人的侍奉下,更衣……
墨绿色的玉冠、和玉簪。一袭黑衣,倒也让白无忧显得有些严肃。“好了。照顾好鑫儿、凤儿、芸儿……”白无忧轻轻吻了吻躺在床上酣睡的三个孩子,起身对着众女嘱咐道。天韵依旧替白无忧整理着衣装,满眼爱腻的搂着他的脖颈。白无忧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又挨个吻了一遍自己的夫人们。
终于走出房门,却见那孙远山和四名身着黄色光甲的侍卫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孙远山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又不是回不来了……怎滴还跟她们亲热个没完没了?”白无忧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岳丈。丈母跟你也不是成天腻歪着?”孙远山这才有些绷不住,道:“那是固然。想当初,我可是连续追了好几年,这才追到……”身后的侍卫却是打断他的话,道:“骏中伯。咱们得进宫了……万一陛下怪罪。我等可是吃罪不起!”孙远山往后望了一眼,又无奈的看了眼白无忧,这才正色道:“是极。快些进宫吧,莫要耽搁了。”出了客栈,那车马早已等候多时。
孙远山也是拉着白无忧的,进了马车内。
手却是紧紧抓着白无忧,没有放开。白无忧察觉到异样,这才突然拍了一下抓在白无忧手上的孙远山的手。这突然一下,让孙远山直接跳起,喝道:“无忧……你小子要干什么?”白无忧这才微笑道:“岳丈。您这带我进宫。怎滴比我还紧张?”
孙远山骂骂咧咧的坐直身子,许久,这才平静下来。
马车外,热闹非凡。吆喝声不断……待到到了内城,嘈杂声这才渐渐停止。
车帘打开,驾车的车夫也是替他们搭好轿凳。孙远山也是带着白无忧下了马车。朝着内城走去。而那城上,赫然挂着御赐金匾所书:圣樱城。
穿过长长的走廊,再经过踏跺,这才到了皇帝宫门:樱泽殿。
白无忧也是瞥见这宫殿名,不由得在心中叹道:这是哪个皇帝起的名字,怎滴有些娘了?孙远山见白无忧站在原地不动,不由得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道:“无忧。切莫东张西望……惊扰了圣上。”白无忧只能无奈点点头,将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