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周明写道“嗯,我爸不光拒绝了我的整容要求,还把我吊起来拿皮带打。”
再过了几天“想退学,想去隔壁学校读书,想和女神同班学习。我要去学跳舞了,好和女神贴面热舞。”
再过了一段时间“嗯,腿瘸了。”
聂清婴多清冷啊,都看他日记看得哭笑不得。
和她闹了一会儿,折腾得聂清婴脸颊飞红、气喘吁吁,周明忽然转了话题“说实话,老婆,你对我高中时对你的追求,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么”
聂清婴却没有让他失望,她脸上还带着方才笑闹时的微微笑意,非常轻快的“有印象的。”
说完后,她就红了脸,不想说了。
周明却大吃一惊,一下子坐直。他不敢相信她会对自己有印象,连忙催着她问。聂清婴被他催得没办法,才慢吞吞地说高三时候她生日,周明那块“婴婴放心飞,明明永相随”的题板,让她震惊了好久,记忆深刻,不能忘却。
周明忽然害羞“能让你记住,当时就是成功的啊。你那时是不是非常感动如果我之后继续追你,你是不是就会被我感动得答应我啊”
聂清婴“不会。那时,我觉得你脑残。”
周明“”
周三少镇定地“好,跳过这一题,下一个。”
聂清婴忍俊不禁。
两人一起盘腿坐在地上翻看日记,聂清婴再向后翻,翻出了一条内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娶了聂清婴。那是一个森林城堡,我和聂清婴在天鹅堡中举行婚礼。五千平布景,宫殿如琉璃一样。迷雾重重,烛光跃动。这座森林里的王国,悬崖峭壁在下,繁星流转,湖水和山川清澈,百花和生灵齐来,天鹅在湖心漫步。穹顶之下,万物无极,梦幻的婚礼在此举行。”
聂清婴怔怔看着这篇。
这篇已经是这本日记的最后一篇,日记本后面还有大片大片的空页,周明却再没有写一个字了。
聂清婴的手指抚摸过本子上的字,他梦幻的婚礼,和现实中的婚礼聂清婴轻声“这个也是高中时写的么怎么是最后一篇和之前那篇,隔了很长时间。”
周明看了一眼日期,他停顿的时间长了些“这个啊,是我出国前夕写的。”
“当时知道你和徐白杨在一起了。就打算放弃这段没有未来的感情了。说来也可笑,我都放弃了,居然做了这么个梦。”
聂清婴慢慢抬目,看着他那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渐渐的,他也不笑了。
外面传来喊声“哥哥、嫂嫂,我们在院子里放烟花,你们快来看啊。”
周悦清脆的声音在楼下喊了好多遍,屋中,周明才抽空答了一句。傍晚了,屋子里光一点点暗下,聂清婴与周明对视很久,很久没说话。一会儿,外面“砰”声飞到天上,窗帘被照得五光十色,像绚烂梦境。小女孩的欢笑声若远若近,屋中,依然漆黑。
周明慢慢伸手,来拉聂清婴,他语气轻快“好啦,别看日记了。我们去看烟火吧。”
聂清婴压抑的“嗯。”
放下日记,关上门,聂清婴在前,周明在后,两人一起下楼。烟花飞到天上,流离的光转动,时明时暗。周明下楼时,因为心不在焉,袖口不小心碰到楼梯旁的电源,将灯熄灭了。窗外的烟火光便照得更亮,周明低头去找开关。
走在前面的聂清婴忽然回身,站在楼梯上,她踮脚抱住他的脖颈,唇贴了上来。
周明太诧异,被她倾身过来,后背贴到了墙上。
黑暗中,聂清婴主动吻他,与他辗转缠绵。唇与唇之间,情意丝丝缕缕。那年少时的记忆,那深藏的故事,那逝去的青春,那回来的人,那始终存在的爱意爱意难言,口不能言,只能用亲吻,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气息急促的、泪光闪烁的、心脏急跳的。
她颤声“周明我想要那个婚礼”
她搂着他的脖颈,将他压在墙上,黑暗中,两颗心靠得全所未有的近。而周三少懵了很久后,才抬手,将手放到她腰上。他刚要回吻,黑暗的大堂灯光乍亮,周富的抱怨声在楼里响起“怎么不开灯”
灯亮了。
所有人,周富、小周夫人、聂父、聂母,还有仆人、管家,全都仰头,看到了楼梯口拥抱着亲得难解难分的青年男女。
深吻的周明和聂清婴一下子分开“”
众人礼貌的、尴尬的“呃”
周富提建议“再去放会儿烟花”
众人连忙退出门“好好好。”
聂清婴和周明“”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