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望说着又摆证据,“宋冬悠口口声声说天堑护法大阵有异动,我当天就派人过去查探,结果什么事儿也没有。天堑既然无恙,晋城护城大阵在此,何惧魔物!”
徐家族老却是皱眉,“天堑护法大阵日日変化,你前几日所查并不能代表今日无事。再者,你可是亲自过去查探?若只是派几个炼气期小辈过去,又能查出什么所以然来?”
徐天望依旧自我坚持,“我说无事就无事,我怎会拿整个徐家开玩笑!若天堑护法大阵真有异动,被那宋冬悠说中,那我,我就……”
“你待如何?”
“我就把眼前这张桌子给吃了!”
为表决心,徐天望简直豁出去了。
然话音刚落不久,两个筑基期的徐家小辈急匆匆赶来,他们是护送似龙进天堑之人。
“家主!不好了,我等护送似龙进天堑,回程途中察觉生门异样,遂留下一探究竟,谁承想整个护法大阵出现了裂缝。”
“那裂缝很细微,被生门以生机时时掩盖,若不是我们专门学过阵法,差点就被蒙蔽过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等话说完,才惊觉堂内除了家主,竟然还有多年未出的族老。而家主那脸色,可谓是难看之极!
徐家族老指着眼前桌子,说道:“上好的紫檀木所制,重约三百斤,你打算一次性吃完还是分一日三餐食用?”
“族老……”徐天望神色尴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口误,一时口误。”
“我看你并非口误,而是得意忘形,失了初心!”徐家族老收起笑容,忽然冷脸。
徐天望顿时一哆嗦,这位族老不仅修为比他高,辈分更是高他两截,若论亲,自己还得喊一声“叔爷爷”。
“族老,我一心为徐家,怎么可能会有其他心思。”
徐天望的解释在对方听来完全没公信力,徐家族老反而一语戳破,“你扪心自问,你为的是整个徐家,还是你自己的徐家?”
“族老,我……”
“沧澜界不缺天才,然只有成长起来的才能真正担得上天才之名。在此之前,一切皆是枉然!”
“那孩子如今还小,事事还得仰仗本家,徐家更应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最后一句,徐家族老直接神识传音。
徐天望振聋发聩,遥想这些年的得意行为,越想越是后脊背发凉。
“族老,天堑护法大阵有异,徐家便不能坐视不管。”
徐天望很快回神,分清轻重缓急,依次下命令。首先暂停各家族比试,将魔物入侵一事快速传达,让各大家族尽早做好防备;其次便是召回在外的所有徐家子弟,如有必要随时开启护法大阵;最后担起徐家该负的责任,联合各家族组调小队,护送晋城百姓安全离开。
命令一条条下达,很快被底下人执行,徐天望忙的脚不沾地,先前那些飘起来的小心思直接无暇考虑。
徐家族老看着上下一心的徐家,心中甚慰,但还有一事,他不得不提。
“族老有何话,但说无妨。”徐天望义薄云天。
“还请家主主动前去宋家,和宋家主握手言和,共商除魔一事。”
徐家族老话一出口,徐天望脸色就很微妙了,让他去和宋冬悠道歉?这事儿比杀了他还难受!
“今日为除魔共举,徐家放下两家私人恩怨,主动前往宋家负荆请罪。他日还晋城安宁和平,百姓安居乐业,便是一段无上佳话!届时谁不说一句,我徐家家主有勇有谋,敢作敢当!”
徐家族老惯会戴高帽,将自家家主那点心思琢磨的透透的,徐天望畅想一番被晋城百姓人人爱戴,而这份爱戴更是有助于日后发展壮大徐家,便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子豁出去了!”徐天望一番心理建设,直接带人奔赴宋家。
宋冬悠正在纠结该如何查探天堑一事,就听底下人来报,徐家家主来了。
见着徐天望,宋冬悠直接嗤笑道:“怎么,当年那一刀还不够给你长记性?又来我宋家做什么?”
徐天望深呼吸,再呼吸,努力平复自己心情。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冲着眼前人直接作揖,“宋家主,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今日某亲自登门谢罪,还望宋家主不计前嫌,徐宋两家携手并进,一同除魔。”
“晚了!老娘现在不想和你合作。”宋冬悠直接回怼一句。
话音刚落,急匆匆赶来的宋家长老却是热情,直言宋家已召集数名阵法师,随时可去天堑一探究竟。
“徐家主见谅,我家家主近几日为魔物操心劳累,脾气稍微大了些。”
“我瞧着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吃炮仗了吧。”徐天望被怼的同样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