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人真如想象那般会开车,她被强制塞进驾驶位还没能真正坐稳,先启动越野车,一扳动方向盘全凭感觉猛踩油门向前疯也似的开出去,对于救她的尹托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尹托没因此而心慌,他单手用力抓住后面车门边开边跑,两脚交替踩踏出“哧哧”摩擦声。
几名穷凶恶极在后面紧追不舍的臭男人,很快意识到奔跑的度慢了半拍,一个个气得是半死不活,一个个无需吩咐直接把手里紧握的匕当成飞镖全向尹托掷去,“你龟儿子真要有种别夹着尾巴逃跑,咱们找个地方单挑。”
“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先人,老子的匕砸死你个狗日杂种王八蛋。”
“娘希匹的,快给老子留下你的狗名,老子若有机会非要挨个弄死你家里面女人。”
……
而这些气急败坏出口成脏的各种辱骂声讨中,一个光头的脑子显得较为灵活,“快别骂了,快给我开车追,我偏不信几个大老爷们协同作战会玩不死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尹托没有精力搭理身后几名臭男人,他躲开从后面投掷而来的几把匕,最终努把力爬上车。
驾驶室里,加足马力只顾开车的陌生女人,一只秀手不知几时里从座椅右侧伸了出来,她手里拿着大半盒抽纸满含感激的柔声细说:“今天谢谢你的及时搭救,你拿纸自己先擦擦汗,那些家伙休想追上我开的这辆车。”
讲话确实中肯,陌生女人驾驶越野车的几手技术简直行云流水非常棒。
只是尹托也没怀疑,他接过陌生女人好心递来的大半盒抽纸,顺势扯几张拿着随便乱擦,手伸到怀面前突然间现衣服划出两个特大窟窿,一把寒光闪闪的匕吊在上面左右不停晃来晃去。
妈的,这匕真要是稍稍再偏下位置和角度,今晚岂不中特等奖,做好人好事好危险……
暗地里偷偷替自己捏把汗,尹托取下吊在衣服的匕甩出车去,这家伙不长眼睛只差真正刺伤我的人,看样子沾满戾气,倘若当成宝贝留着只能是个祸害……
关键是不久的将来还要读书,一把匕对于他价值不大,自然充满嫌弃嗤之以鼻。
快收回向外望的目光,车内没灯光线显得严重不足,他下意识里抬起头向默默认真开车的陌生女人望前去,整个侧影体态玲珑确实应该归类于日常生活中不多见的美人胚子,致使最后忍不住直截了当的开口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陈熙凤。”
陌生女人不要含糊回答干脆利落,“刚冒着生命危险硬把我救下来,你要如何报答?”
“这种顺手做下的事情岂敢贪心胡乱张口。”
尹托仿佛听见国际大笑话似的,他不由自主的无声笑起来,“算了吧!和你讲句实话,谁撞见你刚才被欺负都不可能真正做到袖手旁观无动于衷,眼下啥也不提反而属于最好的报答方式。”
内心里,他认为自己的初衷掺杂私心不值得褒奖。
幸好陈熙凤不知晓尹托私下潜藏的真实想法,她始终坚持先前既有观点,“你的话从旁倾听倒是显得特别顺耳,但现实生活远不是讲的那副模样儿,今晚换成没爱心没正义感的人,特定是看我被欺负没人愿意自找麻烦援手。”
“也许会是吧!”
设身处地为安全考量,尹托认为陈熙凤略显偏颇的话没啥不对头,三更半夜偶遇几个臭男人恃强凌弱在肆意欺负女人,又彼此不相识,倘若自身没有足够的实力谁敢贸然出手硬把自己搭进去。
归根结底人都是自私的,没意义和价值的牺牲,最终结论只能用个傻字去概括。
千万不要误以为这个世界缺乏人情味儿,啥事讲究保护好自己,其次才会是救别人于水火。
当然,眼下的尹托并没花费时间和心思深究陈熙凤言论,他反而更好奇陈熙凤有的遭遇,这使得他嘴里刚回答完毕又急着反问:“我脑子里纠结着始终不明白,这荒郊野外的你咋就惹上了那群臭男人?单从逻辑推理讲很明显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