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滴落,外面吃酒的人早已离去,只剩下满院的寂静,6二今天也累了一天,等人散去他洗漱好爬上床沉沉睡去。
院里散落着洁白的月光,墙角蹲着一黑一白的两只野猫,今天宴席办得好,不光是来吃饭的村民吃的肚子溜圆,两只猫也吃的肚饱,这会就依偎在一起相互舔着毛。
伴随着水声潺潺,喜婆临走给他塞的油膏,这会儿也用上了,云生整个人都羞的躲进了被子,随后又被一双大手拽了出来,对方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低低哄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院子里月亮爬上了正空,房里红烛燃尽,床上的人动了动,6天寒随意披了件外衣下地朝门外走去。
灶房留了热水,家中浴桶也是有的,他把浴桶搬回房里,随后快装满水,伸手试了试温度正好合适,他又走回床榻,随即把床上已经熟睡的人轻轻放进浴桶中。
以前小弟身体一直不好,经常需要泡药浴,因此他买的浴桶偏小,不过放下云生确是刚好合适,他要在一起就显得拥挤了。
浮浮沉沉间,云生只感觉自己浑身被温热的水流包裹着,有人给他轻轻擦洗着,动作极其轻柔。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随后耳边就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乖乖睡吧!我在。”
于是迷迷糊糊的他又闭上眼,再次睡了过去。
——
翌日一早!
云生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一摸床铺旁边已经空了,他揉着眼睛周围看了一圈,6天寒不知道去哪了,缓缓坐直身体,他忍不住轻“嘶”了一声,伸手按住后腰位置只觉好酸。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衣服干净舒适,想来昨天晚上对方已经帮他换过了。
云家的那几身衣服他也没拿,除了破烂就是补丁早不能穿了,想想也有点可笑,他第2天回去过一趟,沈家大哥担心他会受欺负,还特意陪着他过去了一趟,那三人当时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它撕了一样,那个家没什么东西是他的,云生就把他娘留给他的医书,还有大嫂给他做的那身新衣上拿了出来。
昨天收拾的时候,衣服放在箱子里带了过来,也不知道放哪了,偏头就看到一旁凳子上放着的崭新衣物,云生眨眨眼难道是给他准备的?
伸手拿起来看了看,的确是他的尺寸,想来是6天寒特意给他准备的,他心下更是熨帖了几分,这人真是细心。
刚穿好衣服,房门就被人推开,他抬头看去,正好对上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昨晚后半夜某些记忆迅窜上脑海,他抿了抿嘴唇,脸颊烫。
“醒了,身上可还难受?”6天寒看着他,手上端着红糖鸡蛋走了过去。
他昨天特意问过喜婆第2天要注意些什么,对方就告诉他,可以吃点红糖鸡蛋补一补气血,第二天的哥儿身体还很娇弱,最好在休息下。
云生摇了摇头,“不难受了,你起床怎没叫我。”
6天寒把面放到一旁柜上,见他还光脚坐在床上,随后走到床边拿起鞋子,云生低头看着他这个动作,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脚,小声开口:“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6天寒却已经蹲下身轻柔的握住他的脚踝帮他穿上了鞋。
云生红着脸随后顺着6天寒的力道站起身。
可能是动作太快没注意,刚站稳就感觉扯到了身下某处,他又扶着腰轻轻吸了一口气。
还真是酸爽啊!感觉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6天寒眉头轻皱,顺势把手放他腰上轻扶着,“哪里不舒服?可是疼了,要不我抱你吧!”
云生脸越来越红,声音软软的回答:“腰有点酸,我歇会儿就好了!”
6天寒点点头不再说话,为什么腰酸,好像是他昨夜上太过分了,小夫郎都哭着让他轻点慢点了,但他没控制住,再加上那时候对方一双眼睛水汪汪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哪里受得住,当时就只想弄得更狠一些。
一想到这,他一个平时面无表情的粗犷汉子,竟也有些耳根通红。
坐在凳子上,他看着面前红汪汪的三个糖水鸡蛋,偏头问,“你可有吃过了!”
“嗯,吃过了,一早地冻就热了不少菜,昨天剩了不少没吃完的菜,一些不能久放的,小弟早上就热了几个,不过你身体虚先喝点糖水,早饭想吃什么再做。”
云生慢悠悠喝着糖水点点头,也不知道对方放了多少糖,甜的他都快有点腻了,正想着脑袋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对方手指好像在摩挲着他的头。
6天寒低头看着小夫郎的顶,只觉手下触感异常柔软,摸起来却比那镇上最好的绸缎还顺滑几分。
云深低头想着事情,昨天进门后他就现了王佳妮添了不少新的家具衣柜梳妆镜小来应该花了不少钱,再加上之前的彩礼钱还有。这半个月时不时给他买的东西,真要细数真的太多了,虽然做猎户是挺赚钱的,但他以前就听说,6天寒小弟经常生病,钱都花在了药上,想来这些年也没存下这么多钱,这突然花出去这么大一笔,可是向别人家借了。
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问:“家中可还有多余银钱?”
6天寒揉着他顶的动作一顿以为是夫郎要买什么东西,他伸手朝腰间竹青色祥云荷包摸去,这荷包正是云生前几天给他绣的,以前他都随意找个布袋子装着,自从云升给他绣了个荷包之后,他便当宝贝一样的天天带在身上,云生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开口说道:“我不买东西的,而且我身上也有,就是想着这次我们亲事,应该花了不少银钱?哪日你要上山打猎,可不可以带上我,我想寻些草药去镇上卖?”
6天寒张了张口没等他说出口云生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道:“我知晓你打猎厉害,但我也想帮你分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