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儿!”大夫人脸上染起怒意。
霍长鹤似笑非笑:“知恩图报,是为人的根本,叔父若是借,定能借来。
我叔父受的也是王爷和夫人的恩情,自当回报夫人。”
“表妹体弱,母亲这里己经有被子。”霍长旭这话说得也没义气,但为了阮仙藻少受点罪,也只好硬着头皮。
“二公子知道知恩图报的反义词,是什么吗?”
“忘恩负义,”霍长旭脱口而出,又赶紧解释,“不是的,仙藻她也是一时为自保,权宜之计,她那么善良,没有抛下我们。”
“这话我好像听过,”霍长鹤手指点点额角,“夫人,今日三夫人也这么说过吧?”
大夫人一愣,这个动作……长鹤也经常做,每每戏称让衡儿动动脑筋,或者说霍长兴不是个读书的料时,就会手指点点额头,意指霍长兴没有读书的脑子。
“夫人?”
大夫人回神:“是,三夫人说过,说他们与我们断绝关系,也是权宜之计,等着我们都被打伤好照顾我们。呵,真是好心。”
霍长旭脸色爆红:“母亲……”
大夫人重重叹气:“旭儿,我们现在今非昔比,别人不离不弃肯给我们帮助,己经是天大的恩情。
账房先生若非看在你大哥的面上,岂会如此?我们就别再为难人家了。”
她不想再说,起身道:“我去找衡儿。”
刚要走,颜如玉进屋,一眼瞧见霍长鹤。
霍长鹤浅笑着打招呼:“我也要住这里。”
颜如玉收回目光,问大夫人:“母亲,衡儿呢?”
大夫人平复神色:“仙藻带他在外面玩。”
颜如玉调头往外走,还没下台阶,就听到一阵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