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收起指间暗器,翻身下床:“怎么了?”
打亮火折子点着灯,屋子里其它人也都醒来。
不只他们,连住单间的官差也醒了。
值班的揉着眼睛下来,一脸怒意:“干什么呢?”
二夫人嚎一嗓子就冲进来:“当家的,当家的!”
颜如玉握着匕,一动不动,刀尖穿过二老爷手掌,己经扎进通铺下面的席子里。
“啊,啊!”二老爷脸色惨白,汗珠子滚滚,痛得哆嗦。
但他手动不了,血流一片,血腥味在全屋子里弥漫。
“颜如玉,你疯了!他是你的长辈,”二夫人大声叫,“快放,放开啊!”
“谁疯了?”颜如玉目光凉薄,“他算哪门子的长辈?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摸我们房间的铺,他想干什么?”
“他……他是担心你们,怕你们睡不好,盖得不好,着凉,”二夫人睁眼说瞎话。
颜如玉面无表情,手往下压,刀子又往下走了一截。
“啊!”二老爷喉咙都快人劈叉了,“疼,疼!”
“再说一次,来干什么?若是说谎,那就继续扎,”颜如玉眼角微微上挑,满是锐气,“还不说,那就往身上扎窟窿,我倒要看看,能撑多久。”
二夫人尖着嗓子:“老大家的,你就不管管?你倒是说话呀!”
大夫人抱着霍长衡:“我不管。”
二夫人扭头看到过来的差官,赶紧求救:“官爷,您看看,颜如玉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持凶器伤人!快教训她!”
“官爷,”颜如玉狭长的眸子光芒冷冽,“他半夜三更过来偷东西,还撒谎,我挥刀自保,点了灯才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