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冬隐忍的苦求着,打卖惨牌,但其他邵家人显然不吃他这一套,挖苦声盖过了邵冬的声音好几倍。
妉华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白眼狼有恶人磨,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她没回衙门,按甘梨和甘石头说的线索来到了城北。
正巧遇到了寇五劳和范保江,两人正拿着画像在挨家挨户地问。
两人的确有经验,先来到城北这片人员混杂的区域来寻找线索。
妉华没有刻意避开两人。
看到妉华,寇五劳堆起笑,“你是来找俺们的?放心,霍家那些人入室抢盗的人事都办妥了。
那些个鸟人都收押到了牢里了,他们画的押和收的赃交到了纪大人手头上,纪大人给咱们都记了一功。”
收的赃指的是从席家人身上搜到的银两。霍家人翻出来的财物已经被妉华拿回来了。
妉华点了点头,“辛苦。”
“不辛苦,说来俺们要谢谢霍捕快的照应,让俺们有钱拿。”寇五劳的谢自真心。
白役在衙门里没几个钱可拿,想要顾住吃喝,靠的是破案奖赏,以及一些外快。
他的心不够黑,不敢欺压平头百姓太过,最多白吃白喝一顿。这次席家的外快拿的不亏心。
妉华朝范保江手里的画像看了看,“你们有什么现?”
范保江摇头,“都说没有见到过,很可能此人不是安远县人。”
既然遇上了,妉华不好甩开两人。
“我有了些现。”她把现线索的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能把凶手早点抓住最好,不然甘梨和甘石头等几个乞丐被凶手盯上的风险会一直存在。
寇五劳和范保江自然高兴,案子要是破了,他们又要有一笔钱可拿了。
两人跟着妉华来到了不远的一个巷子里。
甘梨后来还见到过死者一回,远远看到他进了这个巷子的一户人家里,他不是一个人,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男子,男子穿的衣服,大致上跟死者现在身上的衣着相似。
男子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妉华指着一处宅院大门说道,“死者的鞋底上沾了一点红漆,最近买了这种红油漆的人家只有这一家。”
宅院大门是新漆的,朱红色的漆刚干了不久,旁边的地上还有几点滴落的漆点。
从已知的答案里倒推出一个线索很容易,她在查验死者尸体里注意到了死者的鞋底上有绿豆大的红漆,被泥土盖住了,不把泥土刮开很难看到,不过瞒不过妉华的眼。
死者穿的鞋不很合脚,很有可能是凶手的。
严谨地说,红漆只能证明凶手曾从门前路过,不能证明凶手住在这周围,但妉华只需要一个看上去合理的线索。
找到甘梨所说的门前有半块石磙的那家门上找的顺理成章。
敲开了几家的门,包括新漆了大门的这家,都没有现。
等敲到了半块石磙那家,没有人应。
范保江趴到门上听了听,“里面有动静。”
“嗬,我看是谁敢不开门。”寇五劳手踩上墙缝趴着墙头朝里看,一看不当紧,他喊起来,“那鸟人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