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茱莉安的第一個感覺。
原本還想著如果諾克頓不切換形態,那麼他們好歹逮到機會還能一起脫身,但看現在這麼多人的情況,如果他再不重歸自己的奶瓶子狀態給兩人刷刷血,那大家估計都跑不了了。
於是她後退到諾克頓身邊,對方正閉目冥想,她將口袋裡一堆儲物道具抓了一把丟給他,「喝藥,換形態,我們拼了。」
原本萎靡的男人將將恢復了點精神力,抬手便握住了面前伸過來的手。
漆黑的發色像是剛剛被洗滌過一般,從頭頂而下傾瀉消彌,只留下純淨的鉑金色。
他睜開眼,瑩潤的藍色剔透,倒映著閃爍的光芒,那是由門口魚貫而入眾人手中的燈映照而成,明滅間傳遞著危險的訊息。
雖然為了轉化為這個形態耗費了部分剛蓄積好的精神力,但是相對應的,他身體的恢復能力也更強了,原本的暗傷在這一刻得到洗禮,茱莉安後心一暖,受傷的身體逐漸痊癒。
「喲~又見面了,」門口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茱莉安眼皮直跳,抬眼望去,果然是那個她曾經忌憚過的,這個世界曾經的氣運之子,只能哀嘆冤家路窄。
在他的身後烏拉拉的有一大群人跟隨,茱莉安定睛一看,拉齊果然也正在人群之中,見拉奇她的看起來有些擔心,茱莉安不敢露出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微笑了一下,衝著那就好久不見的仲馬君朗聲問道,「我說是誰,原來是落跑的殺人犯啊。」
此言一出,果然吸引了對方全部注意力,他勃然變色,「你個臭女表。子說誰呢!我可沒。。。」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又恢復了冷靜,切換了人格一樣咧嘴笑起來,「嘻嘻,你還是這麼討人厭啊。」
茱莉安總覺得這次見到的對方有點不正常,是比以前更不正常了,簡直像是精神分裂,比如現在,一時變得極度的暴躁易怒,又在短時表情變得極度陰冷。
瘋子——這是她對對方下的定義。
不知為何,明明他還什麼都沒做,就是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甚至感覺他比剛才那個人還可怕,她咽了口口水,很想轉身就跑,但是身邊的尤尼克依舊在努力運轉魔核修復著兩人受傷的身體,需要人掩護,她不能退卻。
「你。。。」她試圖找到什麼能夠吸引對方的話題,眼角卻掃到了自從仲馬進來就安靜得異常的拍賣行領,用出一生的智慧試圖挑撥離間,「據說你在這混得不錯,領都得聽你的?」
「。。。」領眼珠轉了轉,並沒有如她所想露出什麼惱火的表情,仲馬君司莫卻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有的事情,笑得更開懷了。
茱莉安並不擅長這種事,遇到這樣一拳頭打棉花上的反應,雖然很尷尬,但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努力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不由驚呼出聲:「龍血?」
話音剛落,原本一直用看瓮中鳥雀的眼神笑眯眯打量幾人的司莫頓時表情一變,流露出駭人氣息,「你在說什麼!」
看到他這樣的反應,茱莉安更確定了心裡的猜測,心下暗暗叫苦,果然,原著里那個壓制拍賣會領的道具真的落到了他的手裡,這是多大的臉啊!走的路都完全不一樣了還能接到天上掉的餡餅。
再看剛才那領,他微低著頭看向她,依舊笑盈盈好像勝券在握,隻眼神中充滿暴戾,瞳孔緊縮,乍一看起來幾乎讓人覺得是對上了蜥蜴的雙眼。
要真是那樣的話,也難為剛剛司莫在外頭等那麼久裝樣子了,只是不知道這種血統壓制可以距離多遠來控制人。。。
就晃神了這麼一會兒,茱莉安突然覺得腿上一涼,連忙後退,就見原先她所呆的位置上,空氣中閃爍著幾道不易察覺的裂痕。
空間刃!
意識到那是什麼,茱莉安的冷汗呼啦啦濕了後背,如果不是身體預警及時退走,那現在她已經變成小碎塊了!
他這是偷襲想要殺人滅口了?
眼見偷襲沒有成功,司莫攤攤手,露出一個無奈的笑:「老大,看來還是得你出馬,去給我們的客人講講道理啊。」
那個自從司莫帶領大批人馬走進來便安靜的站在那裡凸造型,顯得有些「王之沉默」的領點頭,轉頭看過來。
「既然是你要求的,那我當然要幫助你。。。實現。」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領用一種讓人寒毛直豎的語氣輕輕說。
耳邊被這樣嘶嘶吐著蛇信一般的聲音環繞,茱莉安渾身難受,握緊手中武器側頭看了一眼在她與對方交談期間已經吃藥補血補魔修復完成的尤尼克,一個眼神的碰撞後,意識海中已然交流完畢下一步的計劃。
對方的實力太強,就算自己帶著奶瓶打架,估計也沒戲,對方也是有治療系的,再這麼拖下去肯定不行,倒不如拼了!
「司莫!」茱莉安突然大叫一聲,擒著手中的長杖直直的沖向在一邊等著看好戲的司莫,他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過來,面前已經出現了重物砸落的殘影,他連忙閃躲,可等他就地一滾狼狽躲開,回頭卻發現茱莉安已經消失,這才發現中計了。
因為就在茱莉安動作的同時,尤尼克也突然化作黑霧襲向了對自己毫無防備專注盯著茱莉安準備動作的領,再次將其拖進了夢境之中。
落向地面的人體發出沉重悶響,防禦結界從尤尼克身上撐開,將他牢牢保護住,而茱莉安則是毫不遲疑將長仗插向那個領的魔源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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