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笑了,看着她:“你又是怎么知道这有印记的?”
“因为这画是我画的!”
她这一句话后,众人皆震惊着,怎么可能呢?这幅画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要不是纸质和印记,甚至都看不出来。
“开什么玩笑!你才多大,怎么能画的出来?”
苏青禾也没了刚刚的大家风范,急得面部表情都有些狰狞。
白老爷子一双厚重的眼睛紧盯着她,还有些许激动:“当真?能现在展示一下吗?不需要全部,轮廓就好!”
黎燕姝笑了:“老爷子,我为什么要画?画了又有什么好处啊?信不信是你们的事,跟我又没关系!”
她这个人一向懒散惯了,最不喜欢按部就班,按别人的意愿办事,除非是一时兴起。
“黎同学,不会就不会吧!说出来也没人笑话你的!”
祁芝儿也认定她不会,毕竟,认出来和画出来是两码事。
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白老爷子还没放弃,开启了诱惑:“你要是能证明这是你画的,我送你一副和玉棋盘。”
商行周和白锦森都惊了,外公这都能舍得。
少女好看的眉眼上挑,没了刚刚的懒散,正色道:“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白老爷子听后,立马让管家去他书房搬桌椅,还有笔墨纸砚,以及各种画具。
黎燕姝坐下后,看着这些东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激动的老人,调侃道:“老爷子,挺有钱啊!”
随后,左手拂袖,右手拿起青玉绳文的画笔在砚台上轻沾两下。
白忆茗早就认出来了,看着自家儿子眼底的神色,道:“锦森,你认识啊?”
白锦森看着坐在一旁的漂亮女孩,语色清冷:“上个月京城八校联考排名第一,希尔教授的得意学生,还是…去年二十六国联会上唯一一个被邀请的青年翻译。”
寂静的大厅里,少年清冷的嗓音传到所有人的耳朵,白老爷子和白忆茗都惊了!
周围人也震惊了,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那场热搜榜连续几天第一的Ieo学会,只是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会这么厉害。
黎燕姝停了手中的动作,看向白锦森,眉心挑了挑,又低下头继续画。
白老爷子看着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激动,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面上的笑就没有停下来过。
裴铮看着她的及肩的长,时不时的接近砚台,蹙眉,走近前去,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揽住。
小姑娘的质软,凑近还有淡淡的冷香,一只手就能握住。
当事人也没在意,这倒是让其他人看的愣住了。
裴滢也惊了,大侄子不对劲啊!
一段时间后,所有人都惊了,一副一模一样的松山图像是复制粘贴出来似的,除了纸色,其他的别无二样,黎燕姝正换了一支细狼嚎,书写尾部的文字。
从上到下,山景描绘胸中丘壑,大气磅礴,精神肆意,用笔刚建挺拔如铁画银钩,力可扛鼎,而又无一毫霸撼之气,用笔含蓄沉着,俨然大家气象。
如果不是当场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是一个十几岁小姑娘作出来的画。
原本还有所疑虑的几人,瞬间闭了嘴,简直就是震撼人心!
黎燕姝放下画笔,笑看像一旁的老头:“老头,现在能证明了吗?”
白老爷子已经颤颤巍巍的说不出来话,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眉眼带笑,眼波流转:“您是问我的名字呢?还是我的画名呢?”
“都有!”
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徐徐道:“黎燕姝,画名——竹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