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低頭,又抬頭微笑:「我不識字先生,為您效忠先生……」
馮濟慈翻白眼,怎麼辦,想打人。
第11章
當你從你的圈子裡走出來,會發現有些認知是錯誤的,比如不識字這件事。
馮濟慈概念模糊,他長在知識豐裕的國度,瑞爾的的成長每一秒都是錢,他家有一冊幼兒花卉冊子,是五名宮廷畫師照著真花使用高的藝術技巧,用一生的時間一筆一筆真實的臨摹出來的。
在這裡,周圍的人十之八九是沒有接受過教育。
托托提醒了馮濟慈,他掩蓋身份的方式簡直漏洞百出,唯一幫他遮掩漏洞的就是他是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不識字,好的沒關係,馮濟慈讓托托認那條路:「算了,那你認識這條路麼?」
托托低頭又抬頭,努力微笑:「托托不會看圖,不認識先生,向您致敬先生,為您效忠先生……」
這傢伙每次說話都要強調自己的姓名,這大概是得了心理病吧。
其實馮濟慈不是不想弄點人設的,比如那個什麼莊嚴尊貴,大度從容,他閃耀著卓越品質,最終活成一個徹底的偽君子什麼的。
可這位……就弄的他實在沒脾氣。
馮濟慈困惑:「抱歉,我可以問一下是誰教你這樣的?」
這樣刻板的活著。
托托沒聽懂,他接近,彎腰,側頭露出耳朵恭順傾聽:「恩?為您服務先生。」
馮濟慈身體往後躲避,失禮也得躲,他看到了耳屎,有一大塊似露非露。
「呃,我是說,在成為嚮導前,你~是做什麼的?」
認真傾聽的佩林先生拉扯托托,將他拉著倒退三步訓斥他:「好好說話!」
托托恭順的收斂笑容,表情有些慚愧的說:「抱歉先生,托托以前在神殿當門房,大地母神作證,她老人家知道我是多麼喜歡侍奉她……」
神殿?
是麼?
這就對了。
別的地方不清楚,反正普利滋的神殿不是什麼好地方。
他們兄弟四個倒是常去,從記事開始,每個月最少要去那邊十五天接受知識的洗禮,然而翻遍記憶他也沒想起來托托這個人。
也正常,神殿是所大學城,誰又知道這位是哪個旮旯鐘樓下的門房?
他問:「那你為什麼不在神殿了?」
托托更難過了,他嘴唇打著哆嗦,不敢看馮濟慈,就斜著眼掉著眼淚說:「啊,托托也想侍奉更多的時間,再求賜個姓氏,可……可先生,這可真是讓人難過的一件事,我對大祝禱先生說,尊敬小庫洛先生們可以不必半夜爬大門,托托很想為他服務,托托其實有後門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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