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鄉人毫不客氣的又戳穿到:「其實以上的也不可怕,我是外面來的,可以去這片大6任何一座神殿學習,你們呢?
上位者家族幾代積澱,他們完全可以帶著家財投靠他國。
你們的上層建築已經沒有了,現在竟然還在建築的基座上繼續破壞。
為這個國家堅守的人得不到該得的報酬,孤寡為了生存在典賣家當,如果我是一個庫洛,我會認為此地黑暗不易生存。
我為什麼不能去更好的地方,我完全可以去。先生們,你們先拋棄了自己,這才是最可怕的啊。」
德德里先生站起來阻止:「夏,不要說了。」
馮濟慈譏諷:「戳穿了,王儲日子會好過些不是嗎,聽聽他們怎麼形容他,沒有人性的劊子手,暴君……
這個國家蒙眼的蒙眼,捂耳朵的捂耳朵,從上到下只有那個傢伙懷著清澈的愚蠢上躥下跳,他怕是想,就是自己死了,也想給這國家一線希望吧,可你看看他們……」
那些官僚低下頭。
馮濟慈譏諷:「他們多壞啊。」
「不,先生,請您不要這麼說……」
「你們就是壞!」馮濟慈確定:「還壞而不自知,這才是最可怕的,你們身在深淵就不許別人上岸,你們遭受寒涼就要把水潑在窮人的乾柴上。
那些該給付的賠償你們不該給麼,從律法里都寫清楚的事情,可你們就是想,我自己年入都不足幾個銀尼,就憑什麼這些下等人發一注橫財……」
桑尼亞猛的站了起來,就嚇了馮濟慈一跳。
小姑娘垂下的雙手緊緊握著,客廳安靜,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
她總算抬起頭,嘴唇哆嗦著說:「我,我的兄長肖尼·斯萬德被關押進松棟堡,他們判決他瀆神之罪……我,我……我很憤怒。」
馮濟慈站起來拍拍她:「沒關係的,不要緊張,你放鬆慢慢說。」
小姑娘渾身發抖:「他們沒有瀆神,這是個陰謀,他們……他們只是不想老軍營的後代站起來說話,其實……其實我們已經後悔了,是的,如果可以,我們甚至不想做這個國家的國民,為你們這樣的人去死,你們不配……是的,不配!」
馮濟慈心裡瞬間針扎一樣疼,可還得笑著,就像這裡跟他沒什麼關係一樣說:「看,這就是我說的根基,庫洛們不會來了,你們出再多的金尼也不會來,甚至有戰力的軍人他們也不會來,再過三個月……」
他指指上空:「我看過資料,你們曾經擁有過數量最多的上等切爾勛,還有尼普,你們的朝堂滿是耀金,現在他們不會來了。
等東三月匯集,你們怕是連巡查的人都召集不齊全,這才是真正的末路……」
亡國了啊。
「先生不要說了。」
桑尼亞阻止馮濟慈,她走到客廳門口推開門,語氣全無波瀾的說:「契約不會簽,請你們離開這裡吧,那些錢……我們不要了。」
那些人走了,最後喬諾太太也帶著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