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眠吩咐好甜點師,胳膊肘碰碰楚韞:「你跟我講講唄,這次來為什麼啊。」
「什麼為什麼。」
楚韞望了眼正在香氛台diy香水的女人,輕盈優雅,齊暄妍今天穿了條收腰白裙子,光照在她潔白的身上,像一束清晨的山百合。
那是她的愛人。
楚韞不自覺地在陽光中揚起嘴角。
孟心眠跟著楚韞走到更遠一點的會客廳。
楚韞放下珠簾。
孟心眠的聲音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
「別把我當傻瓜。你一開始說不來葡萄田,後來又說來,還叫我把你那丑兮兮的板寸照片找出來給她看。」
「不帥嗎?」
「楚韞你有毒啊。」
楚韞嫵媚地撫了把長發。
孟心眠掀了下眼皮。
「你為什麼要把以前的秘密拿出來說,你不是一直很忌諱在海上漂了十幾年的經歷嗎?」
楚韞笑而不語,只把食指放在唇邊比了比。
「幫我保密,我給你開你想要的電競公司權限。」
「。。。。。。」孟心眠衡量一番權益利弊,「成交。」
這棟純白的藝術建築是孟心眠的香氛工作室。
晴天的時候特別漂亮,像夢幻的純白之境,比如現在。
空氣里飄揚著各種各樣的氣味,有的甜美,有的清冷,有的熱辣,有的沉鬱。
不是每一種都受人追捧,但每一種都有它的鐘情者。
楚韞聞著豐富的香氣,想像把她鍾情的女孩比作哪一種味道。
像熱帶的珊瑚海,像大溪地的鮮花,像火奴魯魯的呼啦樂。
純粹的,明媚的。
如同二十年前握住她衝破海流,在椰林下肆意奔跑的那份美好。
不久前,黑鷹說重金聘請的阿拉斯加偵探有了反饋。
整整一年,楚韞苦等的貝魯卡號倖存者調查終於有了一點回音。
那位偵探寄來一張年代久遠的模糊照片。
信件附:
圖中系一阿拉斯加灣的地下診所,曾於貝魯卡號海難兩天後接收過一個隱匿身份信息的病人。該患者嚴重失溫,腦部嚴重損傷。。。。。。從圖中病人的面部輪廓的身材比例分析,疑似貝魯卡號遇難時的船長,鄺子航。
根據診所記錄,當時與該病人同行的還有一名成年女性和一名十歲左右的女孩,也許是您要尋找的人。
。。。。。。
鄺七七還活著。
楚韞篤定。
她小時候都女扮男裝,不能透露身份信息,十五歲時她乘坐的遊艇被海盜炸毀,外界一度以為她已經殞命,加之二十年過去,她的外貌變化很大,七七當然認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