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今天,那把苍老的琵琶终于找到知音了
当贯穿五千年华夏民族苦难史,由千年皇城气象润养出的京韵滋味在此轻一调和
当下所有人在内心都出同一种声音。
他们想,啊我活着,原来就是等这一曲的。
这曲儿是新曲,原属于具有江鸽子个人特色,他自己常常哼唧的调儿,只是他也没想到,那几个傻孩子听到了,竟然会改革谱曲之后,就唱出来了。
他们唱到“风过常青山,雁过大九州,满目苍穹一江山,尽是血泪孤风填山海,鸾凤啸九州,这最后这盘旋的凤儿落在那元宝河的桥头,啊看女贞呀”
江鸽子先是惊讶一睁眼,接着微笑着摇摇头,竟满面满足的合起了双眼,脑袋微微摇晃着,轻轻哼了起来
那边又唱“湖海千帆过,天时地利,地利人和,万里江山十里人间,昂与天喝自有我乐呵何人撑杆巷头立是那胜场顶天的汉子,仰天道奈何”
经历了地球千百年的京韵味儿,一字一蹦音儿的往外蹦着。
那铿锵有力的鼓点,犹如伏天淋痛雨一般的铁琵琶的伴奏下,腹腔一股苍凉顶起豪情万丈的男生粗犷之音,只随便几段词曲,由腹腔顶起一股长气送出,那曲中意境,竟引的人心澎湃,只恨不得就此魂魄于肉身蹦出,盘旋天地,虎啸山林,流观山海,呼啸宇宙
可当你真想澎湃的呐喊,却现,那音儿忽就猛的一拉,又将你随意就送入了二层境界。
萧条时代,金宫几异主,故宅何人居
那曲儿,怎么就那么有劲儿呢
怎么就那么入耳呢
由这曲儿一点一点的勾搭着,不知不觉间,这十号厅的人竟是越来越多了
他们听到了历史,可也有人听到了祖宗金戈铁马,先烈血染江河,铁壁城池数道门,吾至你便开的无限气魄
俞东池不由心驰神往,便喃喃的问出“那是什么”
江鸽子轻笑,没睁眼的回答“那是三巷大鼓”
俞东池急切的说“三巷大鼓这个三巷大鼓,我我想把他们带回金宫,唱与我的母亲听,我觉着我的母亲也在等这一曲。”
江鸽子微微侧头说“你母亲女皇啊”
俞东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眼眶微酸道“恩,是陛下我的母亲,她常说,她有大罪,她把祖宗的江山丢了死后就把她挫骨扬灰以来赎罪可是我听到这曲儿之后却觉着,不是母亲的错,这江山,早晚也是丢的,只是母亲运气不好罢了,她年纪到了,就该快乐一点活着的鸽子,他们都听你的可以么,我想带着他们,去金宫”
江鸽子倒是无所谓的,可是他知道,邓长农他们必然不会离开常辉,这三个孩子在为自己的灵魂赎罪。
就连这十五天的梨花馆表演,那也是,他写了假释单子,他们才出的老三巷。
恩其实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么
江鸽子想到什么,他眼睛忽然就一亮,对呀去金宫,给皇帝表演,应该出场费不会少吧
见天的找他贯的上交,搞得他跟周扒皮一样的日子,他也早就厌恶了。
想到这儿,他低头问俞东池道“我说,给你家演出,那啥给多钱儿”
俞东池面色一窘,心里一切感动顿时全飞。
江鸽子总有,把自己从天堂揣进垃圾堆里的能力。
可咋办呢金宫有个死要钱这个也不差啊
他跟母亲是什么气运,一人一个也算是齐全了
微微叹息一声,俞东池无奈,最后只好伸出手,犹豫的伸出五个指头。
江鸽子利落的伸出手掌,与他拍打了一下说到“五万贯成交先钱后人”
这下,那几个小崽子外债全清,还能笔大财儿。
搞艺术真是好啊
来钱儿这么快以后谁说老三巷不艺术,他不打烂他满口牙,就不算完的
那么这笔钱儿,他就给他们在老三巷置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