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滕看着是在聊关敏,但其实是在说给他们俩听。
这两个学生被他带得像儿子一样,靳滕啰里啰嗦的,总是希望他们能更豁达,活得更自由一些。
他说“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自卑的点,我也有,虽然改变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但每个过来人都能肯定,不改更加不好过。”
“要是没有意外,人这一辈子在自己看来,还是挺长的,会遇到很多的人、听到很多的话,人事物不可能样样都是合你心意,所以不要把自己高高地挂在天上。”
“但也不能钻到地底下去,自卑和自负中间的那一点才叫做自我。”
“咱们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放下那些没用又不知道哪儿来的优越感,接受它,人只需要有一技之长,就能够走遍天下了,不需要样样都强。”
“也不能随随便便被别人否定一句,就觉得他说的金科玉律,不听不行,有道理反省一下,没道理不要理他。”
“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做别人手里牵着的羊,谁拽一下,你都跟着他跑,这样没有重心,以后会立不稳的,知道吗”
只有靳滕才会跟他说这些,关捷趴在椅背上,心里洋溢着一种信任的温情,他慢悠悠地点着头,和路荣行异口同声地“嗯”了一声。
室外春天的气息一天浓过一天,地上的草茎和树梢的叶芽拉长舒展,透着一种嫩生生的黄绿。
高考的倒计时已经递减地计到了5o天,在不断加压的备考气氛中,市里宣传的热火朝天的文化周也渐渐逼近。
剧组定做的服装和道具都到了,路荣行星期六来试过一次,袖子因为短了点,有点肋手臂,得拿出去改。
但上身的效果非常不错,刘白觉得他可能是这一屋子里最适合穿古装的,书生和大侠的感觉都有。
但是关捷没看到,化竞预决赛的考试时间下来了,就在表演晚会过后一周的4月27号。
老明哥暂停了无机的课程,带着班上7个有资格的开起了小灶,老规矩脱课加补不说,还带出去和别的学校一起搞模拟考试。
关捷在模拟的考场碰见了杨咏彬,仇恨的力量实在有点大,一共考了三场,他输了两场,但赢的那一回分数不止过了杨咏彬,顺便把大佬也了。
嘚瑟和小肚鸡肠,让关捷专门从杨咏彬面前“路过”了一下,并且心里毛虚虚地说“你都高三了,就这个水平啊我觉得你的预决赛可能悬了。”
杨咏彬还记着他那一拳头,离他一米多远,对于这次考试也十分不满意。
虽然他不是全力出赛,但隔着两个年极差,这个结果有点侮辱人,比那天挨打还不爽,因为物以类聚,他和关敏有点相像,都是优越感很强的人,心里根本不屑于承认,关敏这破弟弟是个天赋型的选手。
杨咏彬气得要死,单独对他也懒得装风度了,表情有点狰狞地说“你不过就是赢了一次,说这种大话是不是太早了”
“那我来说吧,”刘谙神出鬼没的,这会儿突然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用了一个肯定句,“你都高三了,却只有这点水平,你的加1o分,怕是拿不到了,回去专心准备高考吧,别整天想着走捷径。”
这个鄙视的资格她还是有的,因为这三场考试,她的分数都比杨咏彬高。
杨咏彬以一敌二,亏得有点喘不上气,又不想看见他们,想了想钻进最近的教室,“哐”的一下摔上了门。
走廊上的两人相隔十来米,各自觉得这个响声听着很爽。
关捷笑着冲对面竖了下大拇指,意思是干得漂亮。
刘谙抿了下嘴角,居然回过来一个和她气质不怎么相符的剪刀手。
几分钟后关捷在楼下遇到大佬,喊了他一声。
可他不知道,大佬已经痛下了一个强强争霸的决心,很严肃地说“你不要喊我大佬,下回考试之前大佬都是你的了,关大佬,你这小宇宙还挺有爆力的嘛。”
关捷怎么听怎么别扭“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喊我,听着很不吉利。”
大佬说话方言味儿有多重,活生生把关大佬喊出了关大牢的效果,虽然他确实过得像是在被关大牢。
考完回到学校,关大牢央求教练,放他一个晚上的假,他要去给路荣行捧场。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