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荣行“还不清楚,你们待会儿在广场上转一转,我问到位置了给你打电话。”
“也行,”汪杨说完才意识到少了个人,“诶小捷呢,哪儿去了”
路荣行“刚刚走了,回学校上课去了。”
晚会开始之前,汪杨看他乐颠颠地满场瞎跑,还以为他今晚放假,会跟路荣行一起回家,谁知道居然还有课。
“哦,”汪杨点了下头,感慨道,“搞竞赛感觉好辛苦啊。”
路荣行认同这个观点,可他不知道的是,关捷真正的难关其实还在后面。
和父母说好之后,路荣行逆着人群,回后台去帮艺校收拾东西。
刘谙和毛子他们已经没影了,刘白正在拉抽屉,看有没有东西落下,孙雨辰不走也不帮忙,坐在门口看。
路荣行从他旁边经过,觉得他有点别扭,明明想帮忙,又做袖手旁观状。
那束花还站在他原来放的地方,路荣行过去帮刘白捡东西,问到了吃饭的地方,上车腾出手后,给路建新打了个电话。
2o多分钟后,金杯停在了一家叫做楼外楼的家常菜馆门口,秦老师提前定了个大包,一行人爬上二楼,坐下就开始倒酒。
这群人喝酒挺疯,还有点劝酒癖,不喝就不是好兄弟。
路荣行不喝,他动不动就烧,早就受够了头晕的痛苦,也不在乎谁说他不喝就不是男人,端着橙汁回敬所有人,没人找他就认真地吃菜,边吃边在心里点评。
这个盐焗南瓜还行,那个蒜蓉粉丝应该是关捷的菜。
虽然还没出社会,但路荣行明显感觉得到,大体来说艺校这些在外面跑过的学生,比他们普高的人要会说场面话。
他们吹完老师夸你我,用马屁下酒,喝得兴高采烈。
孙雨辰的马屁居然拍得也不错,他本来就有点爱喝酒,够种又够义气,俨然是狂欢者中间的一员。
路荣行眼见着他喝上了头,提着酒瓶过来跟刘白斗酒。
“台柱子,来,满上,咱们喝一个呗,”孙雨辰大着舌头说。
刘白无视了他那个讽刺意味有点浓的称呼,起来跟他干了一杯。
孙雨辰又说今天高兴,得再喝一杯,刘白明天还有事,加上之前也喝了不少,拒绝地捂住了杯子口。
“不喝就是瞧不起人,”孙雨辰打了个噎心的酒嗝,醉眼迷离地用握着杯子的手点来点去,“你、嗝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他老是这样,爱借酒装疯,说一些平时积压在心里,意见很大却又不敢说的话。
还没分手的时候,刘白特别烦他这点,因为次数太多了。
现在分了,清净了好几个月,再次看见熟悉的场面,耐心和脾气的余额都还充足,瞬间也没不耐烦,只是觉得他不应该这样。
虽然没有好结果,但他还是希望孙雨辰能越来越好。
“不是,”刘白沉默了几秒,骗他说,“我是胃有点疼,改回再跟你喝,行吗”
孙雨辰楞楞地从他的脸看到肋排中间那块,目光再抬起来,焦距一下就散了,没说话,转身歪歪倒倒地走了。
他的脑子有问题,根本没办法真的针对这个人。
难为他干什么呢,孙雨辰想哭地想到,他在别处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
路荣行看见孙雨辰回了他那一桌,很快推杯换盏地喝上了,旁边的刘白没坐多久,起来去了厕所,好一会儿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