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是中邪就好了,明天起来,他最好能忘了这个不该有的念头。
要是忘不了,那也一定要掩饰好,不能让路荣行察觉到。
可该怎么掩饰呢
关捷也不知道,他带着这个疑问入睡,后半夜什么都没梦到,只是睡眠很浅,意识里始终笼罩着一层焦虑。
这种放松不下来的休息,醒来有时比熬夜不睡还累,翌日关捷带着两个肿了的眼泡回到了9班。
普通班的早自习纪律一般,同学们的小话讲的光明正大,隔着四五个座位直接问他考得怎么样。
陡然回到热闹里,关捷被东拉西扯地讲话,暂时忘却了友情危机,早饭还吃了大半碗面条。
可吃完回教室的路上就不行了,他远远地瞥见了路荣行,条件反射地想上去打招呼,但自以为不正当的感情萌芽又阻碍了他的脚步。
关捷最终没有去,但他的目光又控制不住地一直往路荣行身上落,直到对方进入视线死角为止。
只是躲终究不是办法,一来是堵不如疏,他越不见,因为行为和本心悖离,脑子里想的就越多,担心这么搞下去,路荣行即使不知道他的心思,一样被他躲远了。
二来是有时候,是路荣行现在路上现他,会自然地过来或者喊他。
关捷不能装聋装瞎,只好往他跟前凑,然后他一站到路荣行面前,又现原来躲是下策,靠近才是自己想要的。
不过在等待成绩下来的这一个星期里,他心里那个垂涎小的性别坎还没迈过去,多半还是能躲就躲。
星期四学校组织了4月的月考,晚上复习,胡新意又激情邀他出去闲逛。
关捷想起自己总在路荣行那儿抽题玩,这次吃了秤砣,坚决当了回好学生。
高一考完文综,星期六又提前一节课放了假。
路上关捷明明困得昏天暗地,却愣是没往路荣行肩膀上靠,自己倒在另一边的靠背边上,动不动就被拐弯的车甩到以头抢窗,撞得哐哐响。
路荣行看不下去,让他按照老规矩,靠自己肩上睡。
关捷嘴里“嗯”个没完,应完了又借睡意装糊涂,闭着眼睛在另一边假睡,脑子里道德和感情在天人交战。
虽然很想,但他不能借着路荣行不知情,就占他肉体上的便宜,这样有点下作,路荣行会恨他的。
回到大院,家里没人,关捷放下东西,先去水池里找了下逃子,接着摸了个苹果,洗了没削直接开啃,同时脚上像是长了导航,自动就左拐去了隔壁。
胡奶奶不在门口,关捷没得喊,看路荣行不在堂屋,直接进了他的房间,看见他蹲在dvd前面拆碟片。
“你要看电影啊”关捷一路吃进来,没敢蹲到他旁边,坐在沙上说,“什么电影”
路荣行没准备看,他只是拆一下塑封。
刘白推荐的电影镇上的音像店没有,这是路建新给他在外面买的,路荣行也是刚刚才看见,准备拆了插进碟片收纳袋里去。
但他看关捷都坐下了,觉得现在看也行,让他选道“一个外国的断背山,一个国语的蓝宇,你想看哪个”
关捷一个都没听过,但他英语不好,暂时一并仇视外国影片,瞎选道“国语那个吧,行吗”
路荣行反正都是要看的,无所谓地说“可以。”
关捷小时候被他和张一叶带着看鬼片,看出了一点阴影,看电影就爱问内容,这回也不例外,他说“讲什么的”
路荣行还没看,暂时只能参考刘白的那两句介绍,一派淡定地说“好像是讲,两个男人的感情纠葛的。”
关捷“”
不是,他也是男人,他现在的感情也很纠葛,路荣行突然放这个电影,是有什么深意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