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拉住她说:“妈送你吧。”
沈父擎着文件…“这个…”
沈凝飞回过身,抢过方圆留给她的钱,一把撕掉。
“我不相信他会出事,如果……我会好好生活下去,但不要这些钱。”
吴语有台小Q3,内蒙标配雪地胎,一家三口出门向北,5o公里外就是莽莽草原。
出了市区便是雪花飘飘北风寒,草原公路上人烟罕见,天地一片银白。
在沈凝飞的心里,这算是身处和他一样的环境么?
小山包上孤零零矗立一座小庙,供奉的是蚂蚁仙。
行至庙门口,沈凝飞跳下车,雪团几秒就染白她的长。
野庙门大敞着,没有人打理,灰尘遍布,尽显破败。
神龛上立着牌位和神像。
沈凝飞缓缓跪在脏兮兮的蒲团上,双手合十。
一求你健康平安。
二求你健康平安。
三愿我心想事成。
神像面目不清,风雪从漏穿的瓦片缝隙里涌入。
沈凝飞长跪不起。
沈父沈母劝说无用,索性私下逛逛。
叮叮——
过了半个小时,膝盖跪得生疼的沈凝飞电话响了。
方圆从格而木酒店来信息:“我都好,不要担心,晚些电联,么么哒。”
沈凝飞怔怔抬头,望向黑峻峻的神像,满脸不可置信。
磕了个头。
继而开心的笑了,站起身蹦蹦跳跳跑出去。
连天大雪,天地苍茫,却再没有以往观看时的压迫感,只觉得无比逍遥自在。
沈父沈母都是过来人,如何不明白女儿这是彻彻底底沦陷了。
返程前,沈凝飞借着最后一丝天光,拿手机对着雪原拍了一张照片。
这晚,她造了两碗饭,还出奇地吃了半盘羊肉。
方圆的电话来的很晚,沈凝飞没有怨言。
两人聊了十几分钟,互相分享了一番这几日的经历。
沈凝飞隐去了煎熬没提,方圆也隐去了不咋煎熬没提。
落地滨海,方圆给沈凝飞了消息,后者正在陪吴语准备最后一批年货。
“陪妈妈买干果,明天要去姥姥家过年,你来呀?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