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推门进来,方圆回头看了看,见他没什么表情,而且手里的糖也还在,便打趣道:“没等着吧?”
男人很贱这个特点最直观体现在“有时不珍惜,过后才后悔”这句话上,一直认为自己对这丫头满不在乎的邹安回想着此前说过的话,十分很闹心。
“?”轮到向东不会了,“可…我看你微博说在研究自己做牛轧糖来着。”
“不是的,他也不吃糖。”
我哪里是随便要去开房呢,我只是怕你冷!
咽下委屈,她再次伸手拉住佟谅的衣角:“别闹呀,找个小旅馆开一个标准间花不了很多钱的,你都冻得颤了……”
拐过大弯,车灯笔直照去,女寝楼下花坛边的道牙子上竟然伫立一个汉子。
但她还是歪头看看向东,不解道:“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呀?”
怎么能说那种话?多特么伤人?小丫头得多伤心?
妈了巴子的,天天跟方圆在一块儿,怎么就一点儿哄女人的本事没学到?
他开始恨自己,同时开始心疼病床上的贺姿。
看看手里送不出去的糖,又看看玻璃门内心上人纤腰长腿中长的窈窕背影……向东同学好多事没想明白。
开房是很正常,成年男女,又是对象,夜不归寝当然正常。
病房里,邹安只开了一个小小的床头灯,灯光昏黄,微弱的光芒映得贺姿的脸蛋呈现暖色,要知道,因为流血过多,白天的时候很明显能看出她脸色苍白。
“……”
——
沈凝飞眨眨眼,“就是不要说谎。”
她笑得温润,向东心里却很苦涩,“是给你男朋友做么?”默然叹息,又仰头咧嘴一笑,说:“没关系,反正我做都做了,你收着吧,给他吃也行。”
贺姿侧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因为头上的纱布过于厚实,所以邹安特意给她买了一个质量很好、很贵、很薄的枕头,这样躺上去,加上纱布便和普通枕头差不多高,他怕贺姿落枕。
你闹吧,你逞强吧,我看着你装。
可话虽如此,向东心里还是更愿意相信木萱萱不会那样,大家叫她“木老实”,他觉得木萱萱是个老实的女生。
在内撒娇…这人可不就是愿意跟自己撒娇么。
见他讪讪的样子,又温柔地捏捏他的手:“明晚好么?明晚我们可以一起找个电影看。”
“那不是你们寝室的向…向东么?”沈凝飞问方圆。
但邹安只说自己信以为真的谎话,贺姿一句不信,因为说话如此,他的所有行为却跟行动不符。
比如:你说你成天闷葫芦似的也不和我多唠唠,我咋了解你?无聊得很,我告诉你哈,我可是快对你腻歪了,睡够就散吧。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是这样,男人觉得自己高深莫测,一举一动的深意隐藏的很好,其实别看邹安比人家大一轮,但在感情上,他的所有小心思贺姿都看得明明白白。
此话一出,木老实便明白这个壮壮高高的同学原来一直有关注自己,她仍然温柔笑笑,解释说:“那是在学着给一个朋友的做的,我真的不吃糖,从小就不吃。”
“哦?愿闻其详。”
可方圆不知道木老实晒图这个事,他觉得向老大有点可怜。向东是个老实而且讲义气的山东大汉,同样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往往不缺谢谢,缺的是女朋友。
这人在床上一点都不温柔…沈凝飞反握他的手,心中叹了口气,也不再想车后已经看不到影子的两个人,撩了撩耳边的丝侧头问他:“其实两个人相处还有很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