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蕭毅和離。」
說完,未等蘇嫻回答,祁淵自己就後悔了。這種事不該他問,也不能問。
在過去的五年裡,他聽說過許多忠勇侯府二房少夫人和夫君恩愛的傳聞。她那麼喜歡蕭毅,說不定心裡還沒放下。
祁淵有些煩躁,尤其是蘇嫻動作變得緩慢時。
她不再認真對待他的傷口,而是一邊幫他上藥,一邊想著前夫。
莫名,他生出股氣惱,出聲道:「不必了。」
蘇嫻:「就快好了。」
「不必上藥,小傷而已。」祁淵伸手欲將袖子拉下來,卻反而被蘇嫻阻止。
「快上完了,大人等等。」
她不小心觸碰他手背,指腹滑過,在上頭留下一道酥酥麻麻的溫度。
鬼使神差地,祁淵乖乖聽話,不再反抗。
接下來,蘇嫻動作果然加快了許多。上完藥後又幫他包紮起來,最後利索地打了個結,將他袖子放下。
「我不後悔。」她對祁淵笑了笑:「相反,我還要多謝祁大人。」
祁淵有些不自在:「謝我什麼?」
謝什麼?
兩人皆知。當初蘇嫻想和離時,忠勇侯府並不肯放人,然而沒過幾日卻截然不同的態度,據說祁淵某日下朝時跟忠勇侯談了兩句,後來忠勇侯如願高升,蘇嫻也得以和離成功。
這裡頭旁人不知,但蘇嫻清楚,定然是祁淵幫了她的忙。
蘇嫻不傻,若說她以前不知祁淵為何如此,可來津陽這些日漸漸猜到了原因。
只是。
「民女多謝祁大人相助。」她起身誠懇地福身作謝:「大人恩情無以為報,若往後還有民女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民女定義不容辭。」
除了這個,再多的,她蘇嫻恐怕給不起了。
祁淵盯著她:「怎麼會無以為報?只要你想。」
「祁大人。」蘇嫻忙止住他後頭的話,說:「民女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有兒子作伴,有家人相聚。往後也只願這般平淡安靜地度餘生,沒旁的打算。」
祁淵定住,一股酸酸澀澀的東西湧上心頭。
他動了動喉嚨,想說什麼,卻最終只是道了句「早點歇息」,然後轉身離去。
。
祁淵走了。
次日蘇綰起來,發現小院裡祁淵的侍衛一個也不見,她奇怪地問6安荀:「祁大人人呢?」
「回去了。」
「這麼早回縣衙?」
「不是回縣衙,回東京城了。」
蘇綰詫異:「為何?泗州的案子不查了?」
6安荀道:「泗州的案子已經接近尾聲,後續事情無須他親自在也可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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