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遙知並沒有去注意到恭沉謹慎小心的動作。
喉嚨發澀干癢,見恭沉主動的將水杯遞了過來,他伸手接過。
他握住了玻璃杯的上半邊緣,正好不小心的與恭沉的手指相觸。
恭沉一個激靈,身形一震,幾乎是以電光火石之間迅不由自主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蒲遙知本就胳膊綿軟無力,使不出力氣,他杯子還沒握穩,恭沉便迅的收回了手。
於是,玻璃杯里的水一下子傾灑在了床上。
霎時間,房間內宛如死一般的寂靜。
蒲遙知垂眼,默然的看著被褥上的大片水漬。
被褥質量很好。
在水杯傾灑在被褥上後,眨眼之間,冰涼的冷水便就深深的陷入進了被褥間以及床單上。
大片的水漬刺目又顯眼。
蒲遙知無言。
恭沉僵住。
他默然不語的看了被褥一眼,而後面無表情的將目光轉向恭沉。
只見恭沉目光發直,顯然是傻在了原地。
恭沉腦子發懵的看著被褥的方向,腦子裡空白一片。
過了好幾秒,他才像是這才回神,迅的將玻璃杯拿起,然後傻兮兮的連忙準備用自己身上昂貴的大衣將被褥上的水漬給『擦淨』。
恭沉局促不安的連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恭沉結結巴巴,額頭涼汗直冒,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恭沉著急的『擦』了半天,並沒能將被褥上的水漬給擦掉,反而讓自己原本乾淨整潔的大衣也跟著沾上了濕漉漉的水漬。
恭沉見狀,愈發心急火燎。
他著急的兩眼發紅,急忙掏出手機,準備叫人立刻去買一套的送過來。
蒲遙知:「……」
是他的錯覺嗎。
雖然現在的恭沉不像以前那樣看著再那麼討厭,但是智商卻好像是明顯的下降了不少。
蒲遙知伸手扶額。
他看著眼前手足無措,兵荒馬亂的恭沉,只覺得頭痛欲裂。
「停,打住。」
蒲遙知叫住了他。
恭沉動作一頓,低眉順眼的看了他一眼,乖乖的等著他接下來的『審判』。
喉嚨太干,蒲遙知不禁咳了一聲。
他乾咳了聲,而後對著玻璃杯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去給我倒杯水。」
他的確不喜歡屋子裡有a1pha的信息素。
但現在恭沉已經在這裡了,他現在生著病,也的確動不了,因此這件事就只能先暫且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