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管家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恭母上層一步,攔住了管家。
恭父見恭母阻攔,不解,皺眉詢問:「夫人,你在做什麼?」
相比恭父的心急如焚,恭母的態度閒適自得,好似一點也完全不著急的模樣。
只聽她慢慢悠悠的說:「我在救我們兒子。」
短短的幾個字,恭父瞬間瞭然。
雖然下藥絕非是夫人做所做的事情,但這件事也絕對與她脫不了干係。
一瞬間,恭父看向恭母的眼神,簡直覺得荒唐至極。
只聽恭父出聲問:「你所說的救我們兒子的辦法,就是讓那些omega給我們兒子下藥嗎?」
「……不然呢?」恭母厲聲反問,「他對omega根本毫無興,除了這個辦法,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
恭父表情沉痛,伸手扶額。
這次的生日宴會,顯然不能再繼續順利的辦下去了。
於是,他對著管家的方向招了招手,道:「送客吧。」
管家應了聲是,領命退下。
在場的賓客開始被6續的送走,沒過一會,剛才還熱鬧喧譁的大廳,頓時間,變得冷落淒涼。
在所有的賓客都被6續送走之後,恭父這時才對著恭母沉聲說道:「夫人你在凡事上向來機靈,怎麼這次就突然變得如此糊塗?你忘了,九年前我們兒子被下過一次藥。九年前的事,他至今都沒忘。下藥這件事,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你不可能不知道。」
隨著恭父的提醒,恭母這才恍然想起這件事來。
因為著急著要給恭沉找一個omega訂婚,所以,她剛才不慎忘了。
正是因為九年前的那件事,所以,蒲遙知才成為了恭沉的心魔。
蒲遙知是恭沉的心魔,這麼多年以來,恭沉仍然對蒲遙知難以忘懷,念念不舍,甚至更是無法放手。
而下藥這件事,當年只是一個誤會。如果當年沒有這個誤會,恭沉現在也不會如此,而蒲遙知也不會變成如今的這副模樣。
所以下藥對於恭沉而言,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那是所有人都不能觸碰的逆鱗。
也就是說,今天根本就不是在救他兒子,而是在害他才對,她所預想中的標記,根本也不可能會發生。
而會發生的,恐怕只有……
恭母正想到此處,只聽到樓上突然傳來一聲omega的慘叫聲。
omega的慘叫聲悽慘無比,聽著就覺得十分可憐。
而伴隨著這聲叫聲的,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血腥味里摻夾著濃濃的omega信息素,顯然,這股血腥味的主人是誰,已然明了。
恭母睜大了雙眼。
omega的慘叫聲再次從樓上傳來,生怕樓上鬧出人命,恭母連忙爬上樓,朝著聲音的源頭方向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