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好运气。”和乐公主朝着他淡淡笑了笑,“那香只对男子有效,且只有本公主有解,用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男人们用的,既然祁大人没有沾染上,那便少了些麻烦。”
祁云峥淡淡笑了笑,“多谢公主关怀,只是如今确实有要事需要回去处理,便不在此叨扰公主殿下了。”
“请便。”和乐公主笑了笑,看向江眠月,“这衣裳你穿着倒是养眼,送你了。”
“不,公主殿下”江眠月急忙道,可话只开了个头,便被祁云峥打断,“那便多谢公主殿下割爱。”
和乐公主缓缓抬眸,看向他的脸。
只见祁云峥俊俏精致的脸上波澜不惊,平静如潭水,根本不像她处置过的那些人那香一燃起,几乎瞬间便有了反应,浑身便如火灼烧一般,仿佛失去了生而为人的意识,残留下来的全是无法控制的兽性。
那香只要触及一点便能或多或少产生一些影响,这二人身上都已经沾上了那香的味道,如今这祁云峥居然没有半点反应这可能吗
“公主殿下,告辞。”祁云峥转身欲走,和乐公主却忽然开口,“等等”
祁云峥脚步一滞,眉头微蹙。
“祁大人真没事”和乐公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香可不是闹着玩的,凭你一人之力,恐怕无法可解。”
“多谢公主殿下费心,微臣身子尚可。”祁云峥眼眸平静。
和乐公主看了看他们二人,有些狐疑,却也没有理由再留下他们,便只说了句,“戏本的事情,便劳烦祭酒大人忧心了。”
“公主殿下放心。”祁云峥应道。
说完,二人终于离开了公主的别院,一路上祁云峥面无表情,神情森冷,看也不看江眠月一眼,脚步飞快,江眠月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却见他脚步迅的走向马车前,上车的时候,却猛地一个踉跄,单手扶在马车上,低头喘着气。
江眠月急忙赶过去,却见他耳根泛红,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面色却冷得仿佛要杀人。
“你先上去。”一开口,祁云峥喉头便滚动着异样的声线,被他近乎残忍的压制了下去,再开口,又是平日里的声音,“不要耽误时间。”
江眠月见他如此,哪里敢怠慢,几乎是立刻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马车,进了车厢。
随后,她便听着祁云峥上了车,可半晌却未见车帘动,只听车夫惊异道,“祁大人,您不进去吗外头冷。”
“不必了,快些回去。”
江眠月紧张地听着外头的声响,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祁云峥恐怕真的中了公主那诡异的香。
她顿时想起公主房中那衣衫不整的男子难捱的模样,心中顿时不安起来。
那香若是如公主所言,是用来惩罚男人的,恐怕绝不会好受。
如果是上辈子的祁云峥,恐怕绝不会忍受这种折磨。
她记得上辈子的他是多么的放纵肆意,只要他想要,便绝不会放过她根本不会给她喘息的时间。
江眠月紧张的捉紧了衣角,盘算着一会儿如何及时离开他的身边。
虽说他们身在国子监,可如今情况有别,她不得不防。
“祭酒大人,您还是进马车里去吧,外头风大,若您着了凉该如何是好。”车夫的声音忽然在外头响起,“且一会儿进了城,外头闲杂人等众多,被人看到着实多有不便”
车帘猛地被掀开,江眠月吓得一颤,有些畏惧的看着掀开车帘进来的祁云峥。
祁云峥却没有看江眠月,冷着脸回了马车上,似乎跟身体的异样相比,怒气更甚。
江眠月心中更加忐忑,他会沾染上这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在公主的别院乱跑,如今那位像丹朱的侍女没有找到,还让祭酒大人沦落至此,着实是令她心中有愧。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祁云峥,紧张道,“祭酒大人,抱歉,学生”
“住口。”祁云峥声音极为严厉,“不许开口。”
江眠月立刻闭紧了嘴巴,一动也不敢动。
祁云峥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幅如履薄冰的模样,艰难从她身上挪开了目光,“你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