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就停在大门外,但这会儿两人却有了某种默契似的,都没有上车,而是沿着院外的小道慢慢散着步。
司机开着车,不远不近地缀在两人身后。
暗淡的天空中又飘起了雪,细小疏落,时间也像被拉得静谧缓慢。
梁现“嗯”了声,“然后呢”
在初中那个对未来规划尚且懵懂的年纪,有一次班主任让大家写一写今后想做的事。
明姒写的就是“成为大提琴家,巡回演出”。
她5岁就开始学大提琴,老师也赞她很有天赋,所以大家都以为这是实话。
只有明姒知道,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在书房里见过岑心雁的设计稿,就迷上了这种将想法跃于设计之上再传达给外界的感觉。
只不过,初中的她到底还很幼稚,像跟谁对着干似的,拗着股劲儿打死不肯承认,坚决把“大提琴”作为人生第一目标。
“结果后来还是”
申请学校的时候,还是选了去netbsp;“可能我也挺想做出一番成绩给她看看的。”明姒说完,又像是有点儿不好意思,抿了下唇,“你不许笑我。”
“笑你什么”梁现手指蹭了下她的手心,声线缓了缓,“你妈妈今天那样说,就是承认你了。”
“我知道,”明姒脚步顿住,仰起脸看他,“只是我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也不是不高兴。
就是连她也有点奇怪,一向强势的岑心雁朝她示弱缓和关系,她却远没有想象中的得意。
梁现“嗯”了声,替她摘下间的雪花,“为什么”
明姒想了一会儿,忽然说,“大概是因为,有你了吧。”
大概是在被岑心雁认可之前,早就有人承认她,支持她,爱她并且纵容她了。
说完这句,明姒被自己肉麻了两秒,压根不想留下来面对他,于是快甩开他的手往车子那边跑,结果没跑半路,就被人从身后抱起来。
她惊叫了一声,唇角却抑制不住上扬,矫情地挣扎了两下,就圈住他的脖子不动了。
他眼里也满满都是笑意,又好像只装得下她。
年前是集团最忙碌的时候,嘉里酒店的收购案也到了最后阶段,两边都卯足了一股劲周旋,势要将己方利益最大化。……
年前是集团最忙碌的时候,嘉里酒店的收购案也到了最后阶段,两边都卯足了一股劲周旋,势要将己方利益最大化。
梁现表面上做足了吊儿郎当,不谈也罢的二世祖态度,实际上也为这事忙得脚不沾地。
僵持了几天之后,他的冷处理颇有成效,对方代表终于同意在合约上签字。
说起来,嘉里酒店的代表跟梁现差不多,也是刚刚接手家业的二代。只不过接手家业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被收购,且价格还被压到了最低,望着对面那位同样年轻的梁家大少爷,说不心痛不酸不柠檬那是不可能的。
同样都是游手好闲,为什么人家刚坐上集团副总的位置,就大获成功呢
直到助理给他科普,对方在国外时就是业内著名的资本狙击手,融资手段高,不仅跟人合伙开了投资公司,还曾经指导一家著名公司在三年内以高抛低售的模式赚取巨额利差,这才心服口服。
而且听说他都结婚了。
要养家糊口想必压力更大吧。
那就当是让让他好了。
嘉里酒店代表很有阿q精神地想。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嘉里酒店代表的想法也没错。
梁现买的那个南非私矿的手续已经走完,花费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明姒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家里有矿”人士。
林奚珈知道的时候简直是一脸懵逼,“不是,别人家老公男朋友送礼物都是项链戒指什么的,他居然直接给你整了座矿还能再豪点儿吗”
“还有一淡水珍珠养殖场,地方看好了,就是手续有点麻烦。”明姒话没说完,林奚珈就气势汹汹地朝她扔了个抱枕,她顺手接住抱在怀里,笑得极其灿烂。
林奚珈磨了磨牙,“我现在把你绑架了要钱还来得及吗或者你半年前在我这吐槽梁现的话我还记得呢,我抽空转述给他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