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鞍再怎麼改良,那也不能說完全磨腿。
下馬的時候,腳都有點軟。
小聲痛呼,戚綏悄悄揉了下腿,還是真的疼。
「腿磨到了?」秦知頌把馬繩交給工作人員,回頭就看到戚綏的小動作,「等會去檢查一下,如果磨破皮要上藥。」
戚綏瞪大眼,總覺得這個檢查聽著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耳根不受控地發燙。
「應該還好。」
秦知頌微挑起眉梢,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扶了他一下,跟著一塊回到休息區。
馬術中心不止一個馬圈,他們回到休息區的時候,很輕易在開闊的視野里看到另外的人。
秦知頌把擰開的水平遞給戚綏,坐在椅子裡,往另一邊看過去,捕捉到此行的目標。
金房今天的興致看起來不錯,不過——
不到時候。
打個照面,接下來的還得再晾一晾。
戚綏喝了小半瓶水,抬眼發現秦知頌正盯著馬場裡看,視線轉了圈,然後發現了目標。
「是那個人嗎?」
「是,不過不需要打招呼,等會兒他來了,我們可以先走。」秦知頌收回注意力,「去休息室替你檢查一下。」
「不、不用了!」戚綏差點被水嗆到,連忙放下水,拒絕說:「才沒有那麼嬌氣,隨便一下就磨破皮。好久沒有騎馬,算上第一次騎,是正常反應。」
「破皮了不上藥,後面幾天可能會發炎、感染,然後走路都不方便,你下周是不是還有課?」
秦知頌語氣鬆了點,乾脆不看他,「也沒關係,到時候請假就說摔了腿。」
這麼嚴重?
戚綏蹙眉,總感覺秦知頌在忽悠自己。
可是如果真的嚴重到請假,那不行,他一個休學返校沒多久的人,開學一個月不到就要請假,那也太離譜了。
「那我一會兒去看看。」戚綏總覺得被秦知頌這麼一說,剛才那一點點不適感被放大。
真是好奇怪。
「我現在就去。」戚綏知道休息室的位置,而且還是秦知頌這樣內部貴賓才有的單獨休息室。
不等秦知頌回答,戚綏一溜煙先跑了。
秦知頌看他一眼,起身時瞥了眼不遠處的金房,然後沒有多停留,跟了上去。
他確信金房已經看到他們,而且關注了一段時間。
那剩下的自然就是他得晾著對方,畢竟在這之前金房晾著他們不少時間,有來有往才不至於被人拿捏。
何況此行的目的也不全是和金房談合作,他和秦炳勝在這一點上達成一致,有沒有這塊跳板,事情都得做。
兩套方案和預案,才會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