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人,并没有通过她的微信。
有那么一瞬间。
她感觉到了一种让她心悸的寒冷,宛如昨夜的雪,融化在她的心尖。
仿佛,他今早的温柔,是一团虚空。
就这样永远没有联系了吗。
还没有来得及伤感。
发小封希礼的电话就轰炸了进来。
“宁宁,之前你救下的那只纯白拿破仑,我就说有问题!”
封希礼:“你还在面试吗,别急着走,我已经马上要到楼下了,那里不能停车。你站着别动,我接你。”
“嗯,我在呢,你讲。”姜蝶珍捏着电话,走了出来。
“它得了猫瘟,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没办法把它和我家的豹猫养在一起,现在还在宠物医院保温舱里。哦对了,我顺道去了趟怡升园,打算去哪里找你。结果——你猜怎么着?”
开着跑车的男生漫不经心地叼着烟,稳稳地停在了姜蝶珍眼前。
他挂断电话,眼皮半垂,咬着烟弯出一抹笑:“黄微苑不是跟你合租吗,她的家具都被经纪人搬出来腾空了,货拉拉就停在楼下。现在盛纨为了追你,打算和你住一起呢!”
“别不相信,盛纨那丫,真孙子哎。”
姜蝶珍难以置信地咬住下唇。
她眼皮轻颤,想张口,却一句话也没办法说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先回家看一看。”
姜蝶珍没有了选择的余裕。
“你啊,要不跟我在一起?反正周漾这两年也不会回国了,我来照顾你。”
封希礼停了车,抬眸凝望她:“你看猫猫还在医院,也无家可归了。姜教授不支持你做染织,你妈妈又猫毛过敏。”
“你搬到我家,和我同居吧。”
他见姜蝶珍没有反应。
于是从车上下来,俯身逼近她。
桀骜的年轻男人,站在君恩大厦楼下。
暮色的冬风,凶猛地灌进他单薄的夹克。
他握住姜蝶珍的手腕,宛如用网捕获一只肖想很久的长尾蝴蝶。
封希礼几乎要和她鼻尖相抵。
直到确定她的瞳孔里,没有别的事物:“我从帮你养猫,就暗示过你,我不想做你的发小。”
他几乎奇招用尽。
蝴蝶宁愿在银装素裹里和雪漫舞,也不愿意走近他营造的春天。
“虽然猫猫养在你家,但我一直有给钱的。”
姜蝶珍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这种话。
她从来没有细想过和他的这段感情。
她一直把他当成朋友。
所以朋友,会乘人之危,用迫近的感情威胁她,才施予帮助吗。
“猫不重要,你懂吗?”
封希礼不顾这是公司楼下。
他已经没心思再静候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