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散漫垂着眼,帮她冰敷关节处。
轻柔地对着她的脚踝吹覆,呼吸掠过。
他说:“嗯。”
他细致地拆纱布包裹着,宛如装帧一个珍贵的宝物:“我一直在看着你。”
闻言,姜蝶珍垂着眼睛,无措到不敢看他。
她的慌乱,马上就被他缓解了。
“不光是买药,我还捎了半袋零食。”
他给她翻出来用纸袋装的,带着焦糖香味的糖炒栗子:“吃点热的,就不冷了。”
她之前就嗅到蔗糖和糖沙的味道,还以为是馋出了幻觉。
姜蝶珍接过来,手指在甜甜的流沙里掠过,拿出来一颗,剥出澄黄的果肉。
她用手掌拍了拍,拂走细碎的薄沙。
第一个喂给他。
那人也没打算用手拿。
就这样任由她递过来。
他的薄唇边,抵着颗热气腾腾的软糯栗子。
他半垂着眼睛吃掉了。
舌尖和她的手指接触,含着一点。
她蹭到了温热的软湿,微痒缠绵,把手缩了回去。
他一点欲都不沾,注意力在帮她套上兔毛袜子上,没有趁人之危,撩拨她心绪的意思。
姜蝶珍手心却潮热了会儿。
她望着远处昏沉的夜雾,尝试着平复心跳。
包扎好了脚踝。
她能勉强撑着走动。
刚挪几步,又回到他温热的怀抱。
他抱着她,穿过一扇扇屏风和刺绣。
来到温暖的房间。
姜蝶珍这才发现。
这里放着很多瓷器,木雕,之类的古董,架子上全放着黑胶和收集的电影。
厢房被改造成了一个大型的放映室,这里开着暖气,舒适干燥。
景煾予没有卖弄珍藏,她也没问。
艺术家的心思,已经没有在艺术上了。
她被英俊的男人迷住了。
景煾予担心她口渴,去冰箱里选汽水。
他的手指在樱花味上顿了顿,拿了薄荷叶苏打水。
他回来才注意到,姜蝶珍的眼睛长在他身上,连手上温热的栗子都忘了剥。
“你也一直看着我。”
他话音刚落。
姜蝶珍软软的声音,就传进他的耳朵里:“那我们互相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