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覺得這會好些了,就不用勞煩太醫再開藥了,也許只是累著了,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真的嗎?」
謝明蘊不放心。
「不如還是……」
「真的,這會頭不疼了。」
他裝病的初衷只是想磨著謝明蘊多留一會。
「是啊公主,容大人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太醫也連忙開口。
謝明蘊看了一眼他的樣子,揮退了太醫,朝外問。
「紫衣,他今天的藥熬好了嗎?」
「好了。」
紫衣端著藥推門進來。
謝明蘊接過去遞給他。
容淮安不接,慢吞吞地開口。
「手疼。」
謝明蘊:……
她眯著眼,那方才因為慌亂而跑丟了的聰明勁回來了幾分,她看著容淮安懶懶散散地倚在靠枕上,瞧他那分明很是紅潤的臉色,問。
「頭還疼嗎?」
容淮安沒注意到她語氣的不對勁,還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微笑著道。
「頭不疼了,手疼。」
端著藥碗的手輕輕晃了晃,她笑。
「既然太傅不舒服,我也不便多留了,紫衣,進來伺候大人喝藥,本公主瞧著今天三姐悶悶不樂,也該回去哄著她去後山瞧一瞧那玉湖,就不打擾太傅休息了。」
話落,她把藥碗一擱,站起身往外走。
還頭疼又手疼?她看容淮安不是疼,是學著蹬鼻子上臉了。
才走了一步,忽然手腕一緊,那喊著手疼沒勁的人拽著她的手把她拽了回去。
謝明蘊一個沒防備,重心不穩往後一倒,繼而落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容淮安仰躺在床上,謝明蘊被他抱在胸膛前,一抬頭就能看到這人面色紅潤又眸光帶笑的樣子。
「不是手疼嗎?」
她冷笑。
容淮安心知瞞不過了,那雙含笑的眸子便帶了幾分失落,嘆息道。
「公主整日陪著三公主,我不過是因為太想和你多待一會,才想著這麼個主意,難道公主也要狠心怪我?」
她整日陪著誰?
謝明蘊嘴角一抽搐。
她怎麼不知道容淮安還是個喜歡倒打一耙的好手?
從留在寒鳴寺開始,一天十二個時辰,她最少有八個時辰待在容淮安的院子。
「公主不信?」
容淮安揚眉看她。
「起開。」
謝明蘊抬手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