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姨覺得證據很難嗎?」
容淮安反問。
她還是太天真,若皇帝真想殺誰,需要證據麼?
無非是她身份特別,一定得有鐵證才好下旨。
容淮安笑。
「證據而已,您當我什麼都查不出嗎?
只要有,我就能查到,查不到的,我也能偽造。」
一句輕飄飄的話落下,侯夫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容淮安斂了笑,不欲再說,抬步走出去。
「著人將夫人的院子看管起來,即日起,沒有我的吩咐,此院不進不出。」
「你大膽!如今容家似乎還不是你做主。」
「那又如何?」
容淮安反問。
「楚姨覺得父親攔得住我嗎?」
容家主當年約束不了他留在府中,如今自然也管不了他命人封院。
「夫人的貼身婢女是你嗎?」
容淮安目光轉向一旁戰戰兢兢站著的婢女。
想來當日跟在侯夫人入宮,碰到謝明蘊下噫迷香的時候,這個婢女沒少替她經手。
「帶走,嚴刑拷打,三日內我要答案。」
她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頓時有人上前把她拖了下去。
「剩下的人通通帶走看管起來。」
侯夫人頓時踉蹌地要出去阻攔,卻被兩個下人架住動彈不得。
「容淮安,你大膽,你敢帶走我的人!」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臉色蒼白。
這些人知道她太多事,若是有誰撐不住……
她心中一片驚慌,她不能死,她還得等著要容淮安和謝明蘊先死!
「殺都殺了,還不敢帶走嗎?」
容淮安聲音落下。
「楚姨不想現在就見到他們的屍體,最好不要再喊。」
*
容府的這些事消息瞞得嚴實,接下來的這幾天,容淮安忙著處理容府的釘子和城東的事宜,一連三天沒來公主府。
謝明蘊倒是待在屋子裡好好休養了幾天,期間謝明則來看過她,吩咐她安心待著一切有他和皇后,便又離開了。
時間一轉來到上元節這日。
北謝的上元節一向熱鬧,皇宮中設下宴席,准朝中官員攜帶兒女參宴,民間也有放花燈,猜燈謎的習俗,這日晚上一向出門的人很多,皇后體貼著她才回來,特意讓人來說了她如果不想去就留在府中好好歇著。
「不過太子殿下也來人傳話了,說宮中晚上還有煙火花燈,三公主,晏世子,還有姜家的小姐們,他們都會去呢,若是公主想見他們,去宮裡玩一玩也無妨。」
謝明蘊心中還記掛著幾天前容淮安說要教她做花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