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呢。」
皇后遞給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神色。
「喜歡嗎?」
金鐲子沉甸甸的,瞧著又是小孩的樣式,謝明蘊登時就明白了這是什麼。
「喜歡。」
她道。
皇后頓時眉開眼笑。
「這是我懷你的時候,你外祖母送來的,後來一直放在我這,還有這些小衣裳,是當時我做的,還有兩件是貴妃做的,我那時候一直喜歡吃辣,宮裡都說是個女兒,滿宮上下都歡喜壞了,畢竟是宮裡第一個正兒八經的公主。」
「母后和貴母妃關係很好。」
謝明蘊沒想到這堆小衣裳里還有貴妃做的。
皇后嘆息。
「她是人很好。」
「貴母妃什麼時候走?」
「明日。」
謝明蘊點點頭,看著皇后懷念著當時的事,便溫靜地坐在那聽她說著。
她這日留在皇后宮裡陪了她半天,晚上才回公主府。
用了晚膳,她一個人坐在廊下,揮退了下人,吹著晚風在心中梳理著這兩天的事。
容淮安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她支著腦袋在看著廊下的花發呆。
今夜的月亮清清冷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讓那雙往昔透亮靈動的眸子裡似乎添了幾分落寞,她難得有這樣少話的時候,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分明還在笑著,但容淮安就是覺得她孤單。
她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花,腦中亂糟糟地想了很多。
想她來上京的這麼久,前後算起來竟然也有半年了。
半年,時間真是快啊。
再過一個多月是她爹娘的忌日,爹娘的墳墓立在江南,如今她人在上京,沒想到竟然連去祭拜他們都來不及。
謝明蘊嘴角的笑漸漸淡去,手下下意識地用力——
「想什麼呢?」
一隻溫熱的手覆在她手背上,繼而肩頭一暖,容淮安蓋過來一個大氅。
「馬上開春了,不冷。」
謝明蘊搖頭。
「昨天才淋雨了,別凍著。」
容淮安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旁。
「在想什麼?」
謝明蘊如實說了。
容淮安眼神動了動。
「想回去祭拜他們麼?」
當然想。
可若容淮安今天早上說的話是真的,那不日太子就要繼位,再之後是她和容淮安的親事,還有七七八八的事情要忙碌,去江南路遠最少要半個月,儀仗隊又走得慢,只怕那時候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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