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煊先是仔细的对着那羽毛看,然后又伸手慢慢的在羽毛上下左右不停的画来画去,最终确定了那羽毛的确没有用细线牵着,不由得更加惊奇不已。
汤萍则是把更注意这条“羽毛线”的走向,她前后比对着,看向羽毛所列出的线向两边延展出去的方向,最后随手摘下一根羽毛看了看便也学着钱潮的样子把那羽毛悬在了那里,这让彦煊更是惊讶,便也学着汤萍的样子自己试起来。
“说吧,”汤萍看向钱潮,目光中充满了古怪和猜疑,“还说你不是出身修行世家,我这个世家出身的想找这样的地方都找不到,你这个出身世间的竟然如此轻松的就找到了,我可不太相信!”
彦煊学着汤萍的样子摘下一片羽毛又将它举起,待手指松开,竟然也悬在了那里,这可真让人惊讶,她确信的知道自己不会任何戏法,又听汤萍问钱潮的话,怎么还涉及到钱潮的出身了,不由得疑惑的看向二人。
钱潮听了叹了口气,说道:“我的来历的确没跟你撒谎,我就是出身世间经过甲选而来的,并非出身任何世家,不过呢我的家中之前有一位长辈是在五灵宗修行的,嗯,修为并不高,炼气修为。后来因为受了伤,修行无望便回到了家中。我这次在来这里之前,我那位长辈给了我本书,哦,是两本,其中一本上记录的都是他在宗内的各种事情,其中就包括这灵脉一事,这件事说起来话有点儿长,我们不妨到那边坐下说如何?”
又来到那块巨石边,几人坐下后,钱潮先将那本书从怀中取出交给汤萍说:“就是这本书,另外一本没带在身上。不过那一本写的都是我那位长辈自己修行的心得和方法,他曾说每个人修行起来都是和其他人不同的,除非我自己修行起来非常困难才可以看,否则便不须看。当初在我家中,你的那位六爷爷对我资质的评语是尚可,你大概知道尚可是什么样的资质吧?”
“嗯”汤萍点了点头,“就是最差的那种了。”
“对,的确是最差的那种,你六爷爷大概是看在我那位长辈也算是五灵一脉的份上才给了我这次机会,带我来到这里。说句实话,我开始并未觉得我的灵根资质如何差,只觉得勤能补拙,可是哪里知道真正修行起来却是这样难,一个月的时间我的修行没有任何的进益,让我郁闷不已。
烦乱之时我曾想过看一看那本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看的书,可是每次要打开时却又是很不甘心,便打开这一本来看,从这一本上得知了不少关于宗内的事情,这灵脉一事也是从这书中所得,根据我那位前辈所说,这五灵宗乃是一个很大的灵脉汇聚之地,因此宗内先辈们才在此开宗立派,另外他还说道围绕这五灵宗还有几个小的灵脉汇聚之地,其中就有……”说着钱潮用手顺着那条“羽毛线”延伸的方向一指。
“小莲花湖”汤萍接口道。
“没错,小莲花湖,”钱潮继续说,“得知小莲花湖也是一个灵脉汇聚之地后,我曾经偷偷的一个人到那小莲花湖去过,围着那湖水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灵脉。”
“你是如何找的?也是用这羽毛吗?”汤萍问道。
“开始是用最笨办法了,”钱潮答道,“围着小莲花湖找不同的地方打坐修行,我前后共去了几十次,整个湖边我都坐遍了,每次都同我日常修行一样,没有半点进益,我才明白我那前辈在书中所言,灵脉可以分为行在空中、行在地面、行在地下三种,那小莲花湖汇聚的灵脉可能都是空行灵脉,当然也可能是行于地下的地行灵脉,一想到这里我当时的懊恼可想而知。”
“那后来呢,你又如何现的这里。”汤萍问道。
“我曾经观察过小莲花湖周围的山势地脉,一共分为五脉,我们现在脚下所处的正是其中一脉,后来我现沿着这一脉向幼鸣谷竟然直通我们开蒙的听涛阁,我想在这幼鸣谷,听涛阁算得上是最重要的所在,应该不会随便选址修建,更何况听涛阁可是修建在半山腰的,所以我大胆假设那听涛阁就是建在灵脉之上,经过听涛阁的那条灵脉必然是空行灵脉,连接着小莲花湖和听涛阁的,既然不在山脚平地,须要到山顶或是半山腰去找才行。由着我这个假蛇,又找寻了二十几日才最终找到这里,很是费了一番周折!”钱潮说完还叹了口气。
“那,”汤萍指着依旧悬浮在那里的羽毛问道,“这个法子也是书里写的?”
“对,我那前辈在书里写了两个法子,一个是用一种叫应光鱼的鱼眼,我到哪里找那东西去,所以就用了这第二个法子。”
“你倒是真有心啊!”汤萍也叹道,对于钱潮她如今算是多了一层认识,倒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一眼看过去就是个世间富贵人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没想到心性却也坚韧如此,倒是难得的很。
“没办法啊,我可不想去外门,我这次来这里机会难得,要入就要入内门,只有入内门才能真正修行。”
“其实”汤萍看着那些羽毛说道,“寻找灵脉的方法不只这两种,还有好多,不过也幸亏你那前辈记录了这个法子,这用羽毛的法子是唯一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可以用的,其余的或深或浅都要有修为才能使用,就算那个应光鱼眼也是如此。”
“阿萍,”彦煊迟疑的问道,“这里就有你说过的那个灵脉吗?”
“对,”汤萍说道,“这灵脉看不见,摸不着,嗅起来也没有味道,但是,”说着汤萍将彦煊拉到自己近前,她二人正在那些悬浮的羽毛之下,“彦姐,你坐在这里,按照那《玉海经》的心法,运行一个周天试试。”说完便把彦煊按在松软的草地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彦煊闻言便按照那《玉海经》的心法,先是打坐而入抱元守一之境,再谨守灵台的一点清明、有韵律的呼吸吐纳,一点元力自丹田而出游走周身气脉。
不过与往日练功之时如饮醴酪、如沐春风的感觉不同,今日在这灵脉之处的感觉却如烈酒入喉,周身热线游走,又感觉如旱风扑面,热气蒸腾。这非同常时的感觉起初却把彦煊吓住了,险些岔了气,隐隐的听汤萍在一旁说“彦姐莫怕,这灵脉之处灵气充沛浓郁,你开始不适是正常的,只管运功便是。”这才放下心来,大胆的按照那《玉海经》的心法继续修行。
此时钱潮走上前来盘坐在汤萍旁边,示意汤萍自己为她看护,汤萍明白便也开始在此修行起来。
一炷香的功夫,两个周天便完成,彦煊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对面汤萍正盘坐在那里,也是刚刚结束睁开眼睛与她对视。
“怎么样?”汤萍看着彦煊问道,她的面色微微有些潮红,衣袖处露出的一小截白生生的手臂连同纤纤素手都是微泛红色。
“比在别的地方修行要好得多,”彦煊说道,“刚开始都要吓到我了,幸好你提醒我。”其实彦煊看起来也同汤萍一样,面色红晕,如饮醇酒一般。
“这在灵脉之处修行自然和在别处不同,在别处如老牛拉车,在这里则是风正帆急,岂能一样,不然灵脉也就不是灵脉了。”汤萍说道。
“哦,”6平川听二女说话插嘴道,“这里是灵脉,在这里练功很好吗?”
“当然了,6大哥,在此处修行可是有很多的好处的。”汤萍说道,“至少能让我们在修行上事半功倍。”
“哦,”6平川似乎懂了一些,“难怪钱兄弟总是逼着我在这里用功。”
汤萍闻言向钱潮看去,钱潮只是微微一笑。
“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套子吧,看看今天套中了多少。”6平川似乎手里的细草绳已经编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对几人说道。
“好哇!”汤萍兴奋的说道。
去捕捉野鸡的时候,四个仍是孩子的小家伙着实的热闹了一阵子,汤萍照例把小白放了出来,钱潮见了那小白意外之余倒是喜欢的很。不过第一次见小白的6平川倒是对着小白身上的皮毛多看了几眼,吓得小白直往汤萍身后躲。汤萍不由得对6平川嗔道:“6大哥,这可是我养的小狐狸,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6平川这才作罢。
几个人在6平川的带领下在山林中寻找他之前下的套子,果不其然,不少的野鸡被套住,吊在那里,兀自徒劳挣扎,还有几只野兔也被捉了。四个人嘻嘻哈哈的一顿捡拾,6平川早就用细软的枝条编了一个箩筐,将野鸡野兔用草绳将翅膀和腿脚捆了就扔进箩筐里背着走。几人又跟着6平川一起重新布置了一些陷阱套子后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