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朱赡焰会不会嫌弃这个地方,那就不是他能选择的事情了。
第一代藩王兴许还能和自己谈谈一些小条件,但这些二代、三代藩王,他们的作用就是帮助大明实控当地,没有反抗的余地。
别说这些藩王,就连他的子嗣也要担起这个责任。
“陛下,如此以来,秦岭淮河以北,便只有秦王、晋王和周王了。”
六月中旬,朱高煦批复准许肃藩迁徙建昌府后,礼部尚书送礼便主动上疏陈述起了大明的情况。
当下除了这三个藩王,其余最靠近秦岭淮河的就是汉中府的伊王朱颙炔,以及南阳府的朱权、襄阳府的唐王朱琼烃了。
虽说朱高煦大力迁徙人口,但这两个府的人口还是太少了,加上朱权一直在大宁都司忙碌,所以朱高煦也不太可能动他们。
朱权不过才比朱高煦大两岁,加上他当初靖难时支持自己,他的封地朱高煦就不准备再动了。
至于唐王府和其它藩王,朱高煦只能警告他们别生事端,不然他不介意花十几万贯把他们迁徙去南疆为大明戍边,刚好可以将内地的土地均分给百姓。
兴许是朱高煦对自己的叔叔兄弟们是真的够狠,故此在过去的二十三年间,不少曾经为非作歹的藩王都异常老实,这反倒让朱高煦找不到理由来收拾他们。
不过这也不要紧,只要他们露出马脚,他就能送他们去南边好好生活。
摸了摸八字胡,朱高煦将目光投向宋礼:“藩王的事情朕自有定夺,你不用担心这些。”
“那臣告退……”宋礼见朱高煦这么说,不想沾惹麻烦的他也连忙抽身而去。
在他走后,班值太监也传来了声音:“陛下,二殿下求见!”
“宣!”听到朱瞻圻来找自己,朱高煦也下意识将其宣入殿内。
十八岁的朱瞻圻走入殿内,他身长不如朱瞻壑高大,但也有五尺七寸,长相偏他母亲张贵妃,生得俊朗,所以颇得朱高煦喜爱。
“儿臣参见陛下……”
朱瞻圻入殿后作揖行礼,朱高煦见状也开口道:“你来寻我,是为了你戍边的事情对吧?”
“父亲圣明。”朱瞻圻情绪很稳定,心思也很深,但好在他听话,没有弄出什么争储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得到朱高煦喜爱。
“儿臣听娘亲说过,父亲希望儿臣就藩西南,儿臣想了想,既然要就藩西南,那不如前往西南戍边,提前了解了解,日后也可以帮朝廷镇压叛乱。”
朱瞻圻主动要求去西南,这让朱高煦眯了眯眼睛。
他沉默不开口,朱瞻圻便感觉到了压力,连忙改变口风:“若是父亲希望儿臣去别的地方,儿臣也愿意前往!”
“不用”朱高煦打断道:“你希望去西南的哪里?”
“若是可以,自然是云南。”朱瞻圻眼观鼻、鼻观心的回答,可朱高煦闻言却没有同意,而是直接开口道:
“我会与六军都督府交代,你先回去休息,收拾收拾准备明年元宵后去戍边吧。”
“儿臣领命。”朱瞻圻毕恭毕敬退下。
在他退下后,朱高煦看向亦失哈:“瞧出什么没有?”
“奴婢没看出来。”亦失哈摇摇头,朱高煦却皱眉:“是没看出来,还是看出来不敢说?”
“奴婢没看出来。”亦失哈躬身回应,却不敢与朱高煦对视,意思很明显,他看出来了,但不敢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小子担心我将他册封到海外或偏远之地,所以主动要求就藩西南,而且挑的还是多矿山的云南。”
朱高煦摸着八字胡,将朱瞻圻的小心思给揭穿。
“那陛下,二殿下戍边的事情……”
亦失哈小心询问,朱高煦没有停顿,直接宣布道:
“告诉陈昶,把他安排去交趾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