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久旱逢甘霖,所有多年积压下来的褶皱开始舒展了。
……
而此时的晏淮正在跟谢应庭对峙——
其实也算不上,他们之间的气氛并没有僵硬到要用到这个词的时候。
晏淮环着胳膊靠着柱子,问他的什么疯。
谢应庭就笑,还是那好像天塌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笑。
他说:“这叫什么疯?我不过是想看看傅董事长平时都吃什么好东西罢了。”
插足得这么理所当然、恬不知耻,晏淮已经不想跟他叽叽歪歪讲道理了。
“结婚什么的,你闹到老将军那里是没用的,闹到我爸那里,机会也不大——只有我点头,事情才算成——你想玩就玩别人去,我没那兴致陪你。”
“你这么绝情的话,我可伤心死了。”
谢应庭一脸委屈状:“咱们认识这么久,我多懂你啊,你连个机会也不给我?”
但晏淮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你要什么机会?玩死我的机会?”
“这是什么话啊,我哪里舍得?我对你一片痴情呐——”
“痴情?是挺痴的……”
晏淮瞧着他一脸的肆意,竟然也跟着笑了,脚步一步步迈过去,笑意不减,但声音越来越冷——
“躲在阴沟里看我痛苦了快一年,心里一定很畅快吧,你这只……恶心的老鼠。”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诡异的气息……
看不见的某种东西凝结成了非常细小的冰碴,同时扎进他们两个人的皮肉,整副身躯都是冷的。
谢应庭被指控,脸上的笑意却未减半分。
晏淮也没有勃然大怒,连怒目而视都没有,他的恨平淡又冰冷。
在距离谢应庭脚尖还有十厘米的时候,他停下来了。
谢应庭身高逼近一米九,晏淮要微微仰头才能和他对视,但这一点并不妨碍一切仇恨的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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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看着他黑沉的眼睛,语气轻得像在与人进行睡前聊天。
“难怪你说我坚强,能跨越一切难关,原来早就考验过了……难为你藏到现在,我当真佩服。”
谢应庭对他微微一笑,神色有点异常的温和:“我猜猜,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那个姓孔的?还是那个不知死活跑去我家动我电脑的——你的那个好小?”
晏淮的眼神仿佛结了冰。
戴尽开跟傅驰的人一起深查着姚云峰的事情,却迟迟没有什么进展,晏淮那几天坐不住,总是问。
结果已经有了消息了,是傅驰担心打草惊蛇就暂时瞒了下来,打算从长计议。
但最牵挂姚云峰的人是晏淮,他等不了,也不想等。
正愁着要怎么搜集证据跟罪魁祸对峙呢,对方先自己送上门来了……
还是以这种恶心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