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华爷是前辈,小的仰慕已久!”
老华爷又是一笑:“龙先生威震津门,如雷贯耳,鄙人佩服,佩服!还是先开牌吧!”
龙海升脑袋一乍,他有一种预感,开牌必输。
尽管荷官偷偷告诉他,已经拿到了“红葫芦”。
龙海升骑虎难下,不开牌,干输3oo万,一开牌,没准就是6oo万。
他眉头紧锁,迟疑地看着荷官,这表情是在问:你到底有没有拿到最大牌?
荷官踌躇地点点头,这是告诉龙海升,他确实拿到了最大牌。
龙海升微微一笑,示意荷官坐到牌桌上,荷官乖乖地坐下了。
龙海升在荷官身后点了一根雪茄,深吸一口,对老华爷说:“华爷光临,长乐坊有面子,无论输赢,奉陪到底!开牌吧!”
老华爷呵呵一笑,一下将底牌翻开:一张红桃1o!
周围人一阵惊呼:”哇——红葫芦!”
荷官吓傻了,脸都绿了,不可能啊,不可能!
一副牌只有一张红桃1o!
荷官哆哆嗦嗦翻开自己底牌,定睛一看:竟是一张方片3!
自己的红桃1o不见了?被对方换牌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荷官的心脏已经快停止挑动了,见鬼了!
什么时候换的牌?谁换的牌?
不可能!绝不可能!
荷官颤颤抖抖转身,惊恐地看着龙海升铁青的面孔。
突然,“嘎”地一声,荷官白眼一翻,身子一挺,吐出一口绿汁,倒在了地上。
活活吓死了!
苦胆破裂,当场挂掉。
让谁谁都吓死,他一把牌把龙海升一半的家业都折进去了。
吓死也好,免得被龙海升蒸了、煮了。
龙海升两眼猩红,不知所措,当着全天津卫的名流,被人家砸了场子,无言以对。
老华爷淡淡一笑:“龙先生,是开支票,还是给现金?”
龙海升紧咬牙关:“都可以!”
“我老了,背不动那么多大洋,开支票吧!”
龙海升冷冷说道:“可以!”
老华爷又说:“场子是否要关门歇业?”
龙海升眼放怒光:“我为什么要关门?”
老华爷一笑:“那好,我明天再来!”
正是要整死龙海升的节奏。
很快,这场6oo万大赌局的消息见报了,头版头条,全天津沸腾了。
此刻的陈三爷和玫瑰,早已脱了华服,和郊外村民交换了几件破衣裳,脸上抹着泥巴,混在乞丐的队伍里。
白天去城乡结合部行乞,晚上回破庙里,和几十个乞丐睡在一起。